“老叔啊,福田大佐都說道那個份上了,你就答應了吧。非得等大佐翻臉你才幹呢?”偽軍營長鄭乾給鄭西坡敬了一杯子酒,道。

鄭西坡和鄭乾都姓鄭,是八竿子達不到一撇的親戚,但是鄭乾一直管鄭西坡叫老叔,親的不行。

“鄭營長啊,你,哎,你應該也知道,我真不是當官的那塊料。家裡的生意我都懶得管,交給管家去打理了,你說我哪有能力管著這一個縣的事兒啊。”鄭西坡皺著眉頭說道,這個理由是他強行想出來的。

“老叔,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呢?日本人不需要你去管理什麼,福田大佐看中的是你在渾源縣城的聲望。你祖上幾代都是定居在渾源縣的吧,還有人做過渾源縣的縣令吧?你們這個家族在渾源說話管事啊,所以福田太君才會選中您。至於管理,不用的,那些日本人派人去忙的。”鄭乾苦口婆心的勸著鄭西坡,眼神卻不停地往坐在鄭西坡旁邊的女孩身上瞟去,露出猥。瑣的笑容。

女孩長得很出落,用二十一世紀的遠光看叫老土,但是在這個年代,絕對是美人加時髦人。

女孩玩弄著髮髻,本來無心插話,但是越聽父親和那個漢奸的話眉頭皺的越緊,她可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去當漢奸。

“爹,你可不能當漢奸啊。是,壞事都讓日本人幹了,罵名您來背,您可不能幹這糊塗事啊!”鄭悅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鄭西坡看了看鄭乾,苦笑著搖了搖頭,很顯然,女兒已經把自己的顧慮表達完美地表達了出來。

“哎呀,老叔,這都是什麼年代了,現在是日本人的天下。無論是幹什麼,都是日本人說了算。背後罵幾句怎麼了?他們還敢當著我的面罵我嗎?我現在整天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活得好好的嗎?識時務者為俊傑,就幹了吧。你不為您自己,也得為小悅考慮考慮吧?”鄭乾別有深意地說道。

鄭西坡還是在猶豫,不過鄭悅已經狠狠剜了鄭乾一眼。

這個傢伙一直在追求自己,自己能看上這麼一個狗漢奸?上過大學的鄭悅一向都是嫉惡如仇的,自然看不上鄭乾這種作惡多端的漢奸。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喝得醉醺醺的日本伍長領著兩個士兵闖進了飯館。

跑堂的小二被嚇了一跳,連忙跑上前去招呼。

尋思把這三個醉鬼領到後院或者是樓上去,省得影響到大堂裡面的客人。

鬼子兵也不是第一次跑來撒酒瘋了,每次都會把客人們嚇跑,所以酒店的小二早就有了應對的策略。

“太君,幾位太君,走,咱們到樓上的雅間休息會兒,我給您幾個沏點茶。”小二笑著上前攙扶住伍長,然後比劃著說道,這樣表達的意思會更加明顯。

鬼子兵們也不是頭一年在中國待了,自然能體會到是什麼意思。

但是誰知這次鬼子竟然一點賬都不賣,領頭的伍長一腳把小二踹開,罵道:“你的,滾蛋,我的,願意在哪就在哪!”

猝不及防的小二翻滾了三四圈才停住,之後便灰頭土臉地溜掉了。

三個鬼子兵似乎是早就有了目標,衝著鄭西坡那桌走去,色。眯。眯地看著鄭悅,扔下手裡的槍,一臉壞笑,雙手不停地搓著。

鄭乾想上去套個近乎,被伍長一把就推開了。

雖然鄭乾是營長,帶著個少校的軍銜,但是也就管管偽軍,一個鬼子小兵給他一個耳光,他也沒有半點脾氣。

就算你是皇協軍少將,日本兵也可以隨便踹你幾腳。

在日本人的眼中,這些都是狗,自己則是主人。

三個鬼子的意圖很明顯,衝著鄭悅來的。

“你幹什麼?!”見鬼子的手摟上了自己的腰,鄭悅嚇了一個激靈,連忙躲開。

“幹什麼嗎?花姑娘,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