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三軍,是主將了……真要和景世子為敵?”

雲淺月不答話,對容楓道:“給我一杯水。”

容楓轉身倒了一杯水,遞給雲淺月,看了風露一眼,沒說話。

風露似乎這時才注意到營帳內還有個容楓,她吐了吐舌頭,忽然大義凜然地道:“雖然我覺得景世子是天聖絕頂的好男人,可是隻要小姐決定不喜歡他的話,我們所有人就都不喜歡他。”

雲淺月抿了一口茶,一縷清香飄出,依然沒說話。

風露雖然人小,但不傻,見雲淺月如此,立即將好奇心和所有準備的一大堆問號都壓下,連忙起身站了起來,“小主,一會兒花落哥哥看不見我,知道我跑來找你,一定會收拾我的。我得走了。”

雲淺月看著她小心的神色,對她擺擺手道:“去吧!順便告訴花落,查一下四皇子迴天聖之事。”

風露本來要離開,聞言頓時垮下臉,“小主,你害我。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花落哥哥我來你這裡了嗎?”小聲道:“你說了沒什麼事情吩咐的。”

“哦,如今剛想起來了。”雲淺月無辜地道。

風露憋屈著小臉,應了一聲“是”,如來時一樣,貓一般地溜了出去。

雲淺月看著她小身影消失,眸光染了一絲笑意,須臾,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訓斥的聲音,她笑著搖搖頭。若是花落等人真不讓她來,她如何會來得了?明明就是那幾個人將她推出來探聽情況的,只有她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想到此,又想著到底這樣的純真是值得呵護的,她生來便沒有這樣的東西。

一切不過都是偽裝罷了。偽裝得久了,早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真活著,還是為了偽裝做戲而活著。總之,不過都是活著而已。

容楓看著雲淺月眸光漸漸染上傷色,心下一嘆。

第二日,三軍休整,一切太平。

第三日,祁城安靜,未有出兵的動態,馬坡嶺一切如常。雲淺月從來到之後,接手帥印,但並未召集將領議事。天聖軍中的將領私下議論,猜測她的打算。

第四日,馬坡嶺瀰漫了幾日的血腥氣味終於消散,似乎幾日前那一場大戰了無痕跡。祁城依然未有出兵動態,雲淺月同樣未有軍令下達,亦未議事。

恍惚地讓人覺得,沒有兩軍對壘,安靜得幾乎忘記這是打仗,忘記有戰爭在身。

第五日,天色轉陰,下起了濛濛細雨,祁城的城牆和馬坡嶺軍營籠罩在雨中。這春雨來得綿柔,將軍隊的鐵器和肅殺平添了幾分柔情。

當日夜子時,探兵來報,祁城有了動靜,兵發馬坡嶺。

五日的安靜終於被打破。

雲淺月收到探兵的稟告,靜靜坐著,恍若未聞。

容楓坐在一旁,看著雲淺月,這五日來,她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端著一杯茶靜靜地坐著。令他這個在她身邊日日看著的人,也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將軍?景世子出兵了!”外面探兵沒聽到應答,又大聲喊了一聲。

雲淺月靜靜坐著,並未應聲。

容楓起身走出去,挑開大帳,見到一眾將領已經聞風趕來,聚在了中軍帳外,他溫聲道:“知道了,眾位稍安勿躁,一切聽軍令。”

眾人知道容楓與雲淺月關係近,某些時候,他代表的就是她,齊齊應是。

夜輕暖問詢趕來,

她畢竟是女兒,除了容楓外,比別人少一些顧忌。挑開大帳,直接走了進去,見雲淺月端著茶坐在那裡,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她一怔,喊了一聲,“雲姐姐!”

雲淺月抬眼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夜輕暖走到她身邊,抿了抿唇道:“雲姐姐若是顧念與景世子的一番情誼,不忍出手,派我前去吧!”

雲淺月挑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