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知道管什麼?一道聖旨也是聖旨!他怎麼就不都給換了或者毀了?”雲淺月哼了一聲,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消了氣。

風燼看著她,陰雲散去,霎時笑了,哼道:“我早就看不慣某個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都能眼睛不眨,簡直不是人。你如今最好給我爭氣些,讓他吃些苦頭。你若這回不爭氣,以後別想再讓我理你。”

雲淺月看著風燼蹙眉,“我們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兒啊!”

風燼本來要拿著空碗離開床邊,聞言猛地轉回頭,臉上再現陰雲,惡狠狠地看著雲淺月,“死女人,你再說一遍試試!”

雲淺月看著他,翻白眼,“說一遍你能怎樣?”

“現在就給你扔進湖裡,讓你好好洗洗腦子!你信不信?”風燼瞪著她,那模樣讓他俊美的臉有些凶神惡煞,似乎只要她敢說一個不字,他絕對就會將她扔出去。

雲淺月看了一眼外面,大雪飄飄下,積雪將地面鋪高了三尺深,以前坐在這間房間裡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那一潭湖水,此時外面一片銀白,除了雪還是雪,這樣的天氣連湖水都結冰了吧?若將她扔進湖裡的話……她打了個寒顫,識時務者為俊傑,搖搖頭,笑著道:“哪兒能不信呢?您是誰啊,我家的風大公子嘛!誰也不敢惹的。”

風燼哼了一聲,轉身向床前的桌子走去。

雲淺月看著他後背,吐了吐舌頭,但心情卻是好了起來。沒辦法,這麼些年習慣後遺症,無論經過了多大的事情,只要風燼這張臭臭的臉往她面前一擺,她保準藥到病除。連她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風燼走到桌前,將碗放下,忽然道:“玉太子不錯!”

雲淺月眨眨眼睛,得意地道:“那是自然,子書一直就很不錯!”

風燼轉回頭,看著雲淺月,見她因為提到玉子書,眉眼都彎起,蹙眉問,“既然你心心念唸了他多年,從小就唸著,為何是容景,而不是他?”

雲淺月得意頃刻間被收回,眉眼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風燼看著他的模樣,眉頭更是蹙緊。

須臾,雲淺月輕輕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們上輩子已經錯過,所有的東西都在上輩子終結了。如今過的是這輩子的人和事兒。這一輩子我的心裡已經注滿了容景。你不明白的,他只能是我的親人,比親人還親的人。以後,他之於我,只是比你還親近一些而已。別的東西,都再不可能。”

風燼聞言冷哼一聲,坐在了椅子上,道:“我覺得他比容景那個黑心的強多了!”

雲淺月忽然笑了,“你看他哪裡比容景強了?因為沒有容景黑心?”

風燼不說話,算是預設。

雲淺月笑意更深了,搖搖頭道:“那是因為你還不瞭解他,他的心雖然不見準比容景更黑,但同樣黑著呢!尤其……”她頓了頓,笑道:“愛財如命!”

風燼挑了挑眉,“他愛財如命?”

雲淺月點點頭,笑著道:“不遺餘力為東海子民謀福利,東海錢財分毫不外洩。”

風燼聞言立即道:“原來是這樣!那說明他正是一個好太子!”

雲淺月訝異地看著風燼,見他眉眼間隱隱著對玉子書的讚賞,她疑惑地道:“他用了什麼辦法這麼快就將你收買了?”

在她看來,風燼可不是一個好讓人收買的人!

“什麼叫做他將我收買?是本家主覺得能有一個和容景相提並論的人,從心裡讚賞他。最好讓他將你帶去東海。到了他的地盤,我就不信容景還能翻出大天來。”風燼道。

雲淺月無語,原來是因為容景。她很想問他,風大公子,你被容景得欺負多慘才對他這麼恨啊!

“笨女人!趕緊睡吧!不養好傷不準出去!”風燼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