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香氣息一**推送而來,而自己的手,正如夢境一般,正肆意享受著。“小紅在身後呢……”紅暈在嚴三娘臉上急速瀰漫,她咬牙切齒地對李肆說著,眉角卻微微機著一絲渴盼,跟李肆分開一個多月,她已覺無比漫長。“三娘!?”,李肆徹底醒了,這是南澳,不是廣州,她怎麼來了!?“黃埔講武學堂教導總監嚴三娘前來述職,天王殿下!”嚴三娘退了一步,抱拳朝李肆呼喝著,語氣神態無比認真,差點把李肆逗笑了,可接著他就瞪圓了眼睛,不對勁,很不對勁!三娘一身火紅制服,戴著制式八角軍帽,帽下齊肩短髮飄灑,頗有一番李肆熟悉的前世颯爽風姿。齊肩短髮!?這時候李肆腦子才轉過神來,知道問題在哪了,嚴三娘,居然將一頭青絲剪了?“三好……你這是……”李肆沉下了臉”夫為妻綱,嚴三娘你居然不經我許可,就擅自剪了長髮,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披灑開一頭長髮的身姿,可是讓我最覺迷醉的麗色?“你不是說,身為軍人,就要斷髮明志麼?”三娘低頭望腳尖”語氣很有些虛弱。“軍人?軍人斷髮,可不是你這般斷的,得像我這樣!”李肆摸著自己的平頭,語氣很是不善。“大君,範晉把短訓班都拉到了新會去看戲,我在黃埔一個人待著也沒意思,關苞和九秀都囑我過來看看你,就跟著銀鯊號來了。這不是要過年關了嗎?總不成讓你一個人孤單著過。”三娘聽出自己丈夫生氣了,臉一側朝侍女小紅施了個眼色,把她支走,然後跺蓮足扭柳腰”開始扮哀怨外加耍賴撤嬌。從安九秀那學來這一招,她只覺一直都很管用,卻不知道李肆是見她演得不像,很是好笑而已。可現在李肆卻笑不起來,心中還在唸叨,頭髮呢?我的,不,你的頭髮呢!?“我要從軍!你答應過我的!”,見軟的不行,三娘柳眉一豎,要來硬的了。“我是沒親身實地打過仗,可賈昊吳崖那幫小子,當年還是我教的他們,現在都能統領一軍!幾乎所有的營指揮,最早也是我教著走佇列!夫君,我知道你著意我的安全,我不上戰場,也不找你討什麼軍統制營指揮的職務,就讓我跟在你身邊,知道你帶著小子們在做的事到底是個什麼情形,這都不行嗎?”語氣由硬轉軟,說到後來,三娘已是鳳目含淚,這夫君總想把她們姐妹當金絲雀一般養著……三娘臉上的悽婉頓時扒下了李肆刻意繃起來的冷臉,心想自己確實把三娘壓得太狠了,讓她跟著自己見識下,舒緩一下心懷也好。“只是你這頭髮……唉,斷髮只是男兒的事,你怎麼不跟我知會一聲?”,將三娘擁入懷裡,享受著佳人清香,李肆還猶自不甘心地抱怨著。“你不是說過嗎?女兒也能頂半邊天!男女就該一樣!”嚴三娘摩挲著李肆滿是鬍渣的臉龐,也是滿心憐惜。“是啊,你們女兒家,頂的是晚上那半邊人……”,李肆嘀咕著,然後握住了三孃的手,不管是手還是眼,都燙得嚴三娘不敢抬頭,知道這夫君肆無忌憚,又想白日宣淫,不過自己也去……黃昏”蕭勝、鄭永、白燕子和胡漢山等人恭恭敬敬向跟在李肆身後的嚴三娘見禮。“四哥,早該讓四嫂來領東路了,梧州那邊更要緊。”蕭勝這話出口,李肆皺眉,嚴三娘揚眉。“這怎麼……”李肆下意識地要澄清,腦子忽然一個激靈,蕭勝提醒得對,眼下由嚴三娘坐鎮東路是最合適的。她不僅身份特殊,可以代表自己,還在軍中有崇高威信,從基層軍安到吳崖,單兵技能幾乎都是她手把手教出來的。換蕭勝來對鷹揚軍發號施令,鷹揚軍官兵總會有些想法,蕭勝自己也有顧忌,可命令若是由嚴三娘口中發出,鷹揚軍上下絕無心結。但讓嚴三娘插手軍事,並非李肆所願,一直以來,他就壓著自己的三個媳婦,不讓她們在軍政大事上發揮什麼影響。嚴三娘一直只在教導一事上出力,而關苞也不再把控三江票行和三江投資,安九秀倒是沒插手什麼事,就幫著他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