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現出滿人的決心,讓聖道和英華都明白族滅滿人的巨大代價,雙方才有談判基礎。

因此以阿克敦為首的一批熱血滿臣,他們就將留在北京城,繼續與南蠻周旋,北京城已無多少八旗兵,可北直隸的團結拳是可倚重的長城。茹喜相信,北京城的血雨腥風會讓聖道和英華一國稍微清醒,看後事時能理智一些。

“太后毋慮,北京城將是南蠻的墳地!奴才定會讓南蠻碰得頭破血流!”

阿克敦深深叩拜,身後這批以中青年為主的滿臣一同叩拜,個個一臉慷慨赴難之色。

茹喜欣慰地點頭,心說留下來的都是鈕鈷祿氏和富察氏等不可靠的滿人,這些滿人還跟胤禛、十四和弘曆等人有緊密關聯。這些人殉了北京城自是最好,降了也無所謂,反正不能再容他們一同走上滿州新路。

滿州新路,靠的是另一些滿州男兒,此時他們正在遼東為守家而血戰。

奉天,盛京之東,蘇子河與渾河交界之西,熾熱的槍炮聲和漫天硝煙正繞著一座寨城升騰。

“背後就是盛京,我們退無可退!”

薩爾滸城外,奉天武衛軍左翼總統高晉揮著軍刀,嘶聲高呼,左右軍將本是一臉頹色,這一聲喊如一道鳴雷擊在心口,人人振作,鼓起餘勇,湧上戰陣,帶著兵丁奮勇向前。

“薩爾滸是我們滿人的聖地,百年前我們就是從這裡開始,奪了漢人的龍氣!今日若讓漢人得城,我們滿人就要絕了!”

薩爾滸城上,武衛軍右翼總統哈達哈一臉血汙,如降世修羅一般,他拔刀呲目大呼:“殺——!”

血跡幾乎已染遍軍服,看不出暗青本色,城中滿兵聽到這般呼號,便是傷兵都拄著火槍,湧上城頭,跟鐵灰制服的敵軍戰作一團。

“滿人已被打斷脊樑,怎能抗我大燕精兵至此時!?定是你們督導不力!”

城東鐵背山下,營帳連綿,大帳中一人身著金甲,龍頭肩扣清晰地彰顯著他的帝王之階,這位新出爐的皇帝正是大燕國靖武皇帝年羹堯,他正厲聲斥責著麾下軍將。

軍將們個個都是一身髒汙,臉色慘白,顯非怠戰,紛紛力陳滿人死戰不退,部隊傷損極大,已到崩潰邊緣,再難為繼。

年羹堯咆哮道:“所有將佐,親上第一線押陣!此戰關係到我大燕定鼎成敗,勝則一飛沖天,敗則萬事休矣!我們再無退路!”RQ!!!

第九百四十九章 滿州餘勇,春雨亂遼東

() “二皇子”年富一身血汙,顯也是親上戰場搏殺過了,他振作道:“莫看滿人瘋狂,這不過是困獸猶鬥,迴光返照,如今就看敵我兩方,誰能咬牙堅持到底!”

將領們默然,咬牙堅持……他們在尼布楚已經咬牙堅持過幾個月了。二月底攻陷尼布楚,安定北方後路後,得知英華已大舉北伐,年羹堯毅然舉旗。押著未經休整的部隊急速南下,會合後方人馬,向西一路急進。

這段時日,所有中高階將領都是強自熬過來的,年羹堯本人也已日日尿血,可被新朝定鼎大業激勵著,大家都不覺苦累,出柳條邊牆的英額門時,都覺打下盛京不過是舉手之勞。

滿人還有什麼第九百四十九章 滿州餘勇,春雨亂遼東可怕的?大英這些年已把滿人的皮剝得乾乾淨淨,如今大英北伐,滿人就是喪家之犬,他們抄滿人老家,不過是打落水狗。

大燕雖新,可掙脫了滿人統治,又有偌大前程可得,年羹堯部下文武人人心氣高昂。年羹堯多年割據,麾下兵強馬壯,還跟英華商貨不絕,軍械精良,軍法嚴整。欺負鄂倫特那些新滿州部族的武功不值得誇耀,冬日苦戰,盡滅羅剎人,奪尼布楚這樣的功績,便是康熙都難企及,不敢說勝過英華紅衣,收拾滿人卻是信心百倍。

當三萬強軍逼近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