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元帥亂戰時一不小心打到的,小事,你們不可放在心上。”

紫沫搖了搖頭,率先對他的說辭表示了嚴重質疑:“風帥武功似乎不在王爺之下,紫沫武藝尚且不如王爺,方才那般混亂,也不至於敵我不分見人就亂打,況且風帥使的不是大刀嗎?為的什麼棄了刀用拳頭來打王爺?這似乎不是無心之失吧?”

其它親衛聽紫沫這麼一說也紛紛表態,鄭重地一直要求凌羽翔給出進一步的說明,許多人滿眼裡都揚起了憤憤的怒火。開玩笑,他們的王爺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他們要是還能咽得下這口氣,大凌戰神的面子往哪兒擱啊?戰神風行烈又怎麼了?難道就能隨便動他們的王爺不成?

凌羽翔支支吾吾,模糊不清,頭疼不已,想到風行烈臨走時別有深意的眼神,卻又明白不能就此將她的身份公之於眾,終於忍不住一拍馬背,擺起了王爺架子:“還有什麼可問的!總之你們記著,絕對不可以對風帥起敵視之心!更不可對風帥起報復之心,否則讓本王知道了……哼!”

雖然沒人敢繼續問下去了,可空氣中飄散的疑問卻愈發濃重了,親衛們眼神交匯間默默發表著意見,王爺這究竟是怎麼了?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嚴重了!風行烈雖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可畢竟不算是以朋友的立場啊!烈軍這麼一出現,二十萬的難民大軍就這麼被他們帶走了,可見他們原本也是有目的的,未必安了什麼好心,王爺這麼維護著風行烈為的又是什麼?

此時的凌羽翔哪裡顧得到下屬心裡想什麼?他自顧自地摸了摸眼睛,又搓了搓尚且有些涼冰冰的手,唇邊一抹傻呼呼的笑盪漾起來。

這古怪的笑容,只看得葉飄等靠的最近的幾個侍衛猛打冷戰。

難民軍撤走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烈軍的萬餘輕騎忙著給這二十餘萬的難民紛發近幾天的乾糧和重新整編,搞得自己暈頭轉向,一時抽不出身來應付凌羽翔,為了安頓這些人,風行烈不得不又將重新會面細談的日子押後了幾日。

由於忙得不可開交,對凌羽翔的事情,奚隨風等人也未來得及打破砂鍋問到底。

整整四天,重新編排過的難民軍已經初步成型,奚隨風練兵有的是本事,起居訓練的安排都給這些人訂好了,願意從軍的留下,不願意的帶著三天干糧自尋生路,但幾乎沒有願意離開的,假以時日,他們也不會再是雜牌軍的面貌。

一下子突然多出二十多萬張嘴吃飯,大帳中的風行烈只覺得頭大如鬥。

烈城發展尚未穩定,那麼小一個城鎮,礙於秦國的面子,對外的貿易溝通等等尚未施行,整一個軍城啊!錢都是奚隨風剿滅山匪強盜的時候搶回來的,然而時下各處兵荒馬亂,哪個山匪是有油水的?養得活自己就該阿彌陀佛了!更何況大多數人戰敗後都轉而投效了烈軍,人是越來越多,手頭的錢卻是越來越少,若不是那一陣幽藍幽默暗中從秦青兩國送了一筆錢來,奚隨風恐怕也無法一人撐住局面發展至此。

實際上風行烈並不缺錢,若說她是天下第一鉅富,恐怕也沒人可以反駁。暗月門並不僅僅是情報站,暗月門的真正規模,除了幽冥衛和風行烈本人,幾乎沒人能夠窺得全貌,就是奚隨風等烈焰騎的人也沒有深入瞭解過。

各國各處哪裡沒有暗月門的商業機構?青樓,酒家,錢莊,客棧,商行,暗殺機構,販賣情報,什麼賺錢就開什麼。明的暗的,什麼手段有用就用什麼!幽冥十衛首要的不是武功高強,而是寬廣的視野,經商和打探情報的頭腦。

這些產業並不連當,部署也隱秘非常,一眼看過去老闆完全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像凌國大都的暗香樓,誰又知道那是暗月門的一處秘密基地呢?

生意做得小,要看人臉色,生意做得大,人家要看你臉色。

若是天下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