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是非洲的黑女人;三是我是同性戀;四是我是個偽君子,我寧願備受煎熬,也不靠近她一步。很可惜,我什麼也不是,我的抵抗力差得要命。因此,當上述情況一旦出現,我會急不可待,勇猛頑強。因此,我想到了李漾陽,我想到她跟我一樣也是因一時不慎而丟擲軌道,越駛越遠。我想起了2002年我們相識,2003年我們相愛,2004年我們睡在一起,2005年我們開始吵架,2006年我們分得一乾二淨,許多跟她在一起的記憶都刻在我腦海裡。

2002年9月,我身穿骷髏頭的T恤衫,足蹬李寧牌白色運動鞋,揹著雙肩包走進了交大,我那時是如此年輕,以至於那時我總認為,如果我的生殖器足夠長,我就可以找個支點將地球連根撬起,那一年,我二十歲。

我記得第一次開班會時,四十幾個人坐在大教室裡誰都不認識誰。可喜的是,我發現我們班的女生數量不少,而且似乎有幾個相貌誘人的雛兒。女生大概有二十三個左右,後來確定是二十四個。之後,我們開始介紹自己,並開始推舉班幹部,完全採用*投票的形式,根據學號投票。我投了兩個人,學號是23和24。我喜歡這兩個號碼,一個是邁克爾·喬丹的球衣號碼,一個是我們班女生的數目。班會結束後,班主任讓我們以《我的理想》為題寫篇文章。我的理想是當老師,王明說自己想當個導演,其他有想當科學家、數學家、文學家,等等,反正出手就是名家專家,其中幻想當歌星影星的也不少,主要集中在女生中。

我留意到王明也就是在這次班會上,後來發現這個頭髮長得像野草一樣的小子居然是我的下鋪。不過,說實話,他給我留下的印象一直不怎麼好,我一直感覺他像從監獄裡逃出來混進學校的,行為特猥瑣。我想,我對大學感到討厭多半是從討厭王明開始的。

整個2002年,我老老實實說話,規規矩矩做人,大課小課節節都上,臨考前,我還拿著課本去圖書館後面的西花園藉著昏暗的路燈夜讀。

像眾多交大新生一樣,我也去參加校學生會,接受組織的磨鍊。當時,面試我的正是李漾陽她們幾個人。我填報的是校學生會宣傳部幹事,“幹事”其實就是個義務勞動者,抬宣傳板的活兒。我記得當時漾陽問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是什麼?我想都沒想,隨口說:走在寂靜裡,走在天上,而*倒掛下來。這是王小波唯一的一首詩,寫在《三十而立》裡。當時面試我的三個人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鬨堂大笑,漾陽拍著桌子說你可以回去啦。就這樣,我沒有被學生會宣傳部錄取。意想不到的是,幾天後,《大學》雜誌社叫我參加面試,並告訴我是機械系的李漾陽極力推薦的。當然,因創作風格出入過大,沒過多長時間我就退出了《大學》,但是從此我就認識了李漾陽,幾天後我以新生的姿態請她去食堂喝汽水。。 最好的txt下載網

你是我的人 第一部分(8)

王明的導演夢是從模仿開始的。一天下午,其他兩個舍友去踢足球了,我躺在床上讀布魯斯·喬爾·魯賓寫的一本叫《幽靈》的書。“藝術家與匠人僅一線之隔,建築工人再熟練、再靈巧也只是一個工匠,他所做的只是體現設計圖紙上的東西,而藝術家從事的是創作,是出新,是賦予作品以生命。”這是我從《幽靈》裡看到的。當時,王明拉著我陪他一起看“美國大片”,其實是一張西洋A片。王明以一種藝術家獨有的眼光給我講解哪裡採用了蒙太奇手法,哪裡剪輯時少了一秒鐘的動作。當我們談及莎士比亞的經典悲劇以及《溫莎的*娘兒們》、《第十二夜》等作品時,王明只是搖搖頭,嘴角露出輕蔑的一笑,說外國人的東西不值一看。我想我們涉入戲劇應該從模仿開始,而莎士比亞的戲劇最值得我們模仿和借鑑。從那之後,我認定王明只是一個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