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的建築工人,他做不了導演。那時,大一青澀生活即將過去,王明醋溜溜地說,我們班至少有二十位以上的女生已經名花有主,全被機械、能動、電氣三大學院的男生搶購一空。我當時的第一個反應是專業歧視,第二個反應是無比厭惡。當時,阿杜唱的《天黑》席捲全國。

十一

2003年開始,我厭倦了大學的生活,沒有任何原因,“非典”只是我放棄的一個藉口。直接說,我不愛念書了,我想有許多人也這麼想,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去做。那時候我念大二,熟悉了學校和周圍的一切,由於新鮮感而產生的對學校的好感已蕩然無存。我對它不再抱任何的幻想和希望,我不想再讓別人牽著我的鼻子過那種與我很不和諧的生活。記得小時候我曾向班主任提出過嚴重的警告:我要砸他家的鍋,我想餓死他們全家。那時我十二歲,上小學四年級。我當時熱衷於武鬥之類比較男子漢的一些事情,我討厭關在小教室裡聽“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長篇鬼話。班主任對我警告的回應是一腳將我踢翻。從此,我成了他們奴役的物件,我沒有改變他們,反而是他們教育了我,乃至我成了他們口中的成功案例,他們說我屬於浪子回頭、黃河倒流,總之他們功不可沒。

大學也沒有改變什麼,還是老師出題,學生被考。我們還是假想的敵人和對手的關係。我不認為大學是一方知識的天堂,我認為它是培育“良民”的溫床。漾陽說,我該學會包容別人,我的思想有點偏。我承認,不是偏一點,而是偏太多。包容別人的最好辦法是不去接觸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王明每次看完黃色電影后,總要鑽進被窩假裝睡覺而*。我跟他是上下床的關係,每次鋼架床都會“咯吱咯吱”晃動好幾下才能停止,這些我都假裝不知道。我那時將所有心思放在逃課上,每次都要想辦法請假。於是我身體各個環節陸續出現問題,隨後是親人朋友隔三差五臥床不起。一旦嚐到逃課的好處,我便開始大面積地請假。我不再相信司湯達的《紅與黑》是因為階級批判而作的,我不再去圖書館問當值老師,為什麼我們圖書館沒有勞倫斯的《兒子與情人》。

你是我的人 第一部分(9)

2003年,我的的確確忘乎所以,迷失了方向。2003年,我從一名入黨積極分子徹底蛻變成一名自由自在的羅素主義者。我試圖與高中的幾個女同學取得聯絡,共同回憶一下當初我們偷偷摸摸走在僻靜的小道上的羞澀場面,那時,總在黃昏時分。然而,得到的回應讓我非常難過,我的高中生涯似乎非常淡非常淡,而且她們統統以“少不更事的錯誤”來概括以前的感情,而一旦話題扯到大學的某個男生,她們的興奮讓我完全相信,這是一群放出籠子的困獸,我確定,她們的身體已經被敵人侵略了。

惆悵一天重似一天,遲來的申勝勳的《I Believe》又加重了這種惆悵。我得想辦法去擺脫這無盡的無聊和空寂,理所當然,那年的《計算機原理》我掛了,看來老師也識破了我的無病呻吟,一共四十分的日常考察分只給我一個零分。

十二

第一次與李漾陽發生關係是在我大學三年級,漾陽即將大四畢業。我當時自私地認為,我們的關係就這樣走上了滅亡之路。我們必須發生點什麼,以期給最後的結局留下一段長久的回憶。發生點什麼呢?只有性。

我要詳細說說我們*的過程,因為我們日後的矛盾焦點都是從這次*中衍生出來的。我記得當時我去上課,老師講的是《當代文學史》。我對這個老師討厭之極,她不讓我逃課倒罷了,她還不許我看其他書,不管她講得多麼糟糕,不管她如何吹捧陳忠實文如其人,貌似潘安,我們都得雄赳赳氣昂昂地聽著,跟著她一起享受她的高見。其實,文章寫得好不好跟人長得漂不漂亮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