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子風馳電掣般急速向著定位的地點駛去,越是靠近那個地點我的心越覺得沒底。

車上的三個人,都做著同一個幻想,就是能將那個向自己奔來的,已經瘦弱不堪的女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帶她回家,再不用害怕。

在前面開著車子的鄧佳峰,沉默的咬著後槽牙,眼睛瞪的老大,攥著方向盤的手臂青筋暴突。

我也不停的攥緊自己的拳頭,甘甘的吞嚥著,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而遲溪,也少有的悄悄的吐出一口氣,其實她跟聽楠的感情,比我更深。

另外,還有一個讓我內心不安的因素就是,天漸漸的要黑了。

我不得不說了一句,“儘快,要趕在天黑前到達才有勝算。”

鄧佳峰一聽,瞥了一眼車窗外漸漸西沉的晚霞,更是玩命的踩著油門。

這時遲溪的手機響了起來,遲溪了一下馬上就接了起來,我聽到了裡面的人說,“溪姐,沒有!”

“都找了?”遲溪馬上追問,“那周圍,仔細的搜了嗎?”

“搜了,但是沒有!根本就沒有在那個位置!”電話裡的人是阿巖,我聽得出來。

“shit!果然!”遲溪猛的砸了一下鄧佳峰的座椅。

鄧佳峰也聽到了電話的漏音,再加上遲溪的這一拳,一下來了個急剎。

我本能的往前俯衝了一下。腦袋更是‘嗡嗡’作響。

吧,我就預料到了,這個妖孽準不會那麼輕易就交給我孩子的。

那種莫名的憋屈,讓我們三個人都要瘋了一般。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拿過來了一眼,是白文卓,我怒罵了一聲,我滑開電話點了擴音。

“哈哈哈,……盧丹妮!果然,你還真特麼的有外援!不錯,那就玩吧!你不是牛逼嗎?我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白文卓的語氣相當的愜意,爽快。

說真的,我撕了她的心都有。

“白文卓,來你是真的不當你媽的命是一回事!你還真是坑爹害媽的貨色!”我被氣的不輕,拿著電話的手都在抖。

遲溪在我的後背拍了一下,讓我冷靜。

白文卓依舊在電話中狂笑著,“那就都死,一個都別想活!你一次次的壞了我的事。現在也嚐嚐被人戲弄的滋味。怎麼?玩不起?”

我收了收情緒,淡淡的說道,“白文卓,如果你還想你的母親活著,我勸你別再作惡!別拿孩子當你的工具與賭注。有話你可以跟我說,有條件你可以跟我提,但放了孩子!我們面對面談!”

我極力的隱忍著,想跟她講道理,但白文卓根本就不是人,怎麼能聽得懂人話。

“談你麻痺!”她開口就罵了我一句。

遲溪一把將我的手機槍過去,對著電話裡的白文卓說道,“白文卓你死到臨頭了還特麼的跟我裝神弄鬼的,你信不信我讓你再也回不去美麗國了。

這裡是你的老家,我保證讓你們一家三口集合!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跟你過不去了。其實,何止我們跟你過不去,你現在已經無處藏身了,你比誰都清楚。

白文卓,有孩子在,你活。沒孩子在,你分分鐘被滅,不信你就特麼的蹦躂。”遲溪這話說的極具震懾力。

“那你們就殺了白壽宣,帶他的屍體來見我。我就親自將孩子送到你們的手上,否則,我就將這兩個小崽子喂鱷魚!”白文卓說完,就掐斷了電話。

車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良久,遲溪說了一句讓我跟鄧佳峰都很無力的話,“白文卓已經知道了,文敏姬死了!這是她發瘋的因素!”

鄧佳峰早就停穩了車,此時回頭向我們兩個,“那就殺了白壽宣,也要救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