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斧行動’,都是保密級別最高的專案,無一成功;從大陸到沿海又到海外,屢屢受挫;我們派出的空投人員,直接掉進人家的包圍圈;我們的突擊隊員,一登陸就被伏擊;我們的潛伏特工屢被破獲;就連海外站點,也被人突襲。這裡面難道還不令人深思嗎?”

郭處長期期艾艾地說:“局長是懷疑…高層有…走漏訊息?”

葉翔不置可否,接著說:“情報局始終在對敵鬥爭第一線,行動方面總是功虧一簣,敵後工作收效甚微,我的壓力很大啊。以前沈副局長在的時候,還有個人一塊兒商量,他的一些看法是頗有見地的。他老兄現在在內政部調查局長的位置上幹得風生水起,著實讓我羨慕啊。”說著似看非看了郭吳二人一眼,眼睛裡彷彿蒙上了一層翦。

郭、吳兩位有點發懵,不明白局座怎麼突然把話題轉到沈嶽身上。

葉翔接著說:“你們倆都是老軍統,與對方纏鬥多年,心裡應該清楚,情報鬥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經過五十年代初的反覆犁庭清掃,對方的組織已經基本上被剷除殆盡,有極個別的殘餘也都與大陸方面失去了聯絡,即使接觸到一些機密送不出去也是徒然。你們無需疑神疑鬼,我是充分信任局裡的同僚的。你們處把精力集中在明年的計劃上,爭取在下一步鬥爭做出漂亮的成績,扭轉頹勢。”

,!

郭、吳二人齊聲答是。

臨出門前,吳榮坤轉過身問了句:“局長,神斧的第二期學員年底要結業了,您還去參加他們的結業式嗎?”

葉翔重重靠在椅子上,手撫大光腦袋,嘆著氣答:“不去了,不去了,想起那20名隊員我心裡就難受,花了那麼大的代價,還專門聘請了美國特種教官,唉……。神斧行動是否繼續進行,你們等待下一步指示吧,新結業的學員都是精銳,不要浪費了,就和海狼大隊的水鬼合編在一起,名字就叫,兩棲…獨立行動大隊。”

“是!”

看著兩人離去,葉翔又思考良久,拿起電話:“小唐,你來一下。”

小唐進來後,葉翔從抽屜拿出一份名單,又好好看了一遍,用紅筆在其中兩個人名字前畫了個記號,才說:“你通知名單上的人下個月到新店療養院報到,參加學習班,就說是局裡正常輪訓。這兩個海外站點的人,你打電話通知,不要透過電臺。人到機場後,你帶人去接,接到後直接送到新店療養院。我抽調人事處、偵防組和訓導室組成了一個審查班子,你也是其中一員。審查由谷組長負責,你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問,每天把訊問的情況報告我即可。記住,駐地警衛力量要加強,學習班沒結束前,任何人不得隨便進出,還有,把房間裡的電話統統撤掉。”

“是!”

當天半夜,住在香港家中的陳明遠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驚醒,他拿起聽筒,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是陳老師嗎?有人讓我給您帶話,老闆發話了,您好自為之吧。”說完,電話便“咔嗒”一聲掛掉了。

陳明遠翻身坐起,沒開燈,靠在床頭摸索著點起一根菸,菸頭一明一滅映照著他緊鎖的眉頭。

:()那些往事並不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