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站長直接下達的,有些還是沈副局長下達的,工作與行動組沒有什麼交集。再說,我們都嚴守保密制度,互不打聽…”

劉楚源擺擺手:“你誤會了,我不是不相信你們不遵守保密規定,我想了解的是,莫之英有沒有跟你說起過租用倉庫存放物資的事情,還有恆安貿易公司的業務情況,比如進貨渠道、經營狀況、存貨、資金週轉等等。”

田之雄驀然想起在臺北與莫之英見面時他的告誡,依然嚴肅回答:“沒有向我透露過。”

“這樣啊”,劉楚源的眼睛緊緊盯著田之雄:“那我告訴你,據我所知,莫之英在上週被局裡拘押審查了!”

“啊!”田之雄吃了一驚:“為什麼?”

劉楚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你之見,這件事與趙安國失蹤有什麼聯絡嗎?”

田之雄努力保持著平靜:“我不知道,我…看不出這之間有什麼聯絡。”

劉楚源眼裡掠過一絲失望,隨即轉移了話題:“聽田情報官說,你跟香港的幫會混得很熟啊。你來香港不到一年時間,不容易吧。”

田之雄依然面無表情地說:“哦,那都是莫之英的老關係,他介紹認識的,談不上混的很熟,只是人家給莫組長面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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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總部時,局裡副處以上幹部曾經傳閱過一份香港站報送的研究報告,是關於香港黑社會形成原因和發展現狀的,條理分明,論據紮實,有案例,有分析,有結論,讀起來饒有趣味,沈副局長評價很高呢。那是你老弟的手筆吧?”

田之雄點點頭:“蒙沈副局長和各位長官抬愛,這也是遵沈副局長的命,我離開總部時,局裡要求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撰寫一份研究報告報送。”

劉楚源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很好,照此努力,你前途無量。”

“謝謝站長鼓勵!”

“關於趙安國失蹤的事情,你怎麼想?”

田之雄搖搖頭:“我跟趙督察接觸不多,只是他代理站裡負責人時見過幾次,好像他對我和田情報官出事時僥倖逃脫還頗有疑慮呢。另外,看起來趙督察生活很講究,常去半島酒店喝下午茶,田情報官也知道。”

“哦,生活講究?他哪兒來的錢?是公款麼?”

“不清楚,那時他是我們的直接上級,我們也不好過問。”

“好吧。”劉楚源站起身:“你發揮一下你的優勢,側重在幫會的朋友中也多方打聽一下,他們路子廣,三教九流的人認識得多,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查詢到趙安國的下落。”

“是,站長!”

田之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見田佩瑜正在等他。

見他進屋,田佩瑜忙迎上來,掩好房門,急切地問:“站長跟你說什麼了?”

田之雄回答:“也沒說什麼。問了問恆安貿易公司的情況,又問我跟趙安國熟不熟,還說了幾句我的研究工作。”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對公司的情況不瞭解,跟趙督察也就見過幾面,覺得他生活有些講究,總去半島喝下午茶。”

見田佩瑜若有所思的樣子,田之雄有些滿不在乎地說:“趙督察不見了,就算他死了、跑了、投共了,與我們站又沒什麼關係,有必要那麼緊張嗎?”

田佩瑜意味深長地搖著頭:“關係大著呢。老兄,你來局裡時間不長,以前發生的事情不瞭解。局裡這麼緊張是有原因的,是擔心趙安國成為第二個孫家麒。”

“孫家麒?孫家麒是誰?”

“孫家麒原來是‘政治行動委員會’的秘書,後來是‘中六組’秘書。本來‘中六組’的秘書僅次於正副主任,職位已經不低啦,但他貪心不足,因升遷不暢就遷怒於他的上司,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