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曬:“你別多心。測謊器那些洋玩意兒我從來就不以為然,只能用作輔助手段,我相信的是人。來自共黨內部的第一手情況,是我們判定的主要依據。”

谷組長又問:“那下邊的程式還繼續進行麼?”

沈嶽:“當然,你把程式走完,該用刑就用刑,還是那句話,別把腦子打壞了,別有外傷,真金不怕火煉嘛。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對人用刑,弄不好會適得其反。但湘江計劃啟動在即,我不得不謹慎。透過了審查,這個人我有大用。”

谷組長:“那邊條件不具備,還是弄回局裡的審訊室吧。”

沈嶽揮了揮手:“你去辦吧。”

谷組長起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來問了句:“那邊的核實訊息還沒來?”

沈嶽:“香港站的聯絡人已經派進去了,估計很快就會有訊息回來。那邊的情況和你的審查結果一對照,就什麼都清楚了。”

谷組長挺身一碰後鞋跟:“局長,我知道怎麼做了。”

這時,秘書進來報告:“沈局長,葉局長請您過去。”

沈嶽剛走到葉翔辦公室門口,便聽見葉翔朗朗的笑聲。見他進來,葉翔高興地叫他:“老沈,你看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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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一齊站起來,向他敬禮。正是“湘江計劃”的直接負責人、情報局南越第三工作指導站的站長廖時亮和計劃執行總負責、“高棉組”組長張沛芝。

葉翔看上去對計劃的進展很滿意,他對沈之嶽說:“從咱們開始籌劃‘湘江計劃’至今兩年多了,東南亞那邊剛傳過來訊息,印尼等國政府已經開始籌備迎接對方高層訪問,雖然還沒有掌握具體行程,但這預示著我們的‘湘江計劃’就要進入實施階段啦。我把他們二位從一線召回來,就是要商量一下,為計劃的實施做總體安排。”葉翔之轉向廖、張二人:“你們向沈副局長彙報一下前方的準備工作,沛芝,你到高棉整整一年了,你來說吧。”

“是!”

張沛芝上校,祖籍廣東,原本是越南華僑,18歲時回國投身抗戰,加入軍統,在軍統貴州息烽訓練班結業,黃埔十八期生,一年前率領農念強等三人前往柬埔寨籌建高棉組,隸屬南越第三工作指導站(西貢站)領導。他人長的又黑又瘦,但很精幹,彙報也很有條理,從組織發展、身份掩護、交通聯絡、資訊收集幾個方面侃侃而談,聽得葉翔頻頻點頭。

聽到張沛芝說目前高棉組在當地已經發展到40多人時,葉翔連聲稱道:“不簡單,不簡單!你們剛去一年便能取得這樣的成績。”

沈嶽不動聲色地問了句:“為什麼要發展這麼多人?”

張沛芝不慌不忙解釋道:“這40多人來自各行各業,都有各自的職業身份,有的是政府職員,有的是汽車司機、有的是修理工,有的是小商人,基本都是當地華僑。首先,可以滿足多方面、多渠道情報收集的需要,匯總後綜合分析判斷;其次,我們具體的實施方案尚未最後確定。一旦確定,臨時發展來不及,從總部或其他站調人,又不熟悉當地情況。有一支基本隊伍,到時候可以根據需要靈活調派;第三、計劃的最後執行地點尚未確定,一旦確定在金邊實施,這樣高階別的國事訪問,安保一定十分嚴密,我們必須準備幾套實施方案,這樣就需要幾套人馬;第四、這個計劃一旦實施成功,必將震驚世界。用本地人具體執行,如果發生國際譴責,則會給國府築起一道防火牆,避免國府聲譽損失。”

沈嶽讚賞地看了張沛芝一眼,目光轉向葉翔:“沛芝考慮得很周密,不錯,短短一年,工作確實卓有成效。東南亞的幾個站如果都能像高棉組一樣,計劃成功的把握就大增了。”

葉翔得意地說:“當年我還是二處處長,親身策劃參與了“克什米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