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落開,披在了男子的肩上。

“恤王爺交代了,天寒,讓您多注意著身體,不要動不動便耍脾氣”,清音將前襟處的帶子繫上,退了一步。

男子欲要爭辯,最終還是放棄的軟下肩頭,點了點頭。

清音見他的模樣,心也有了幾分難受,“燿王爺,奴婢教您的手語可要常用哦,宮內丫鬟嬤嬤那麼多,您可別老是一個人悶著”。

男子像是被說中心事般,低了低頭,雙手伸出披風外,“你說過會常來的”。

清音笑著點頭,重複道,“奴婢會常來的”。

冥燿這才抬頭,伸出一手,兩人默契的拉了拉鉤。

清音說了幾句話,便回去了,剛回到聖心殿,便見幾名太監扛著妖妃的床榻,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

“當心著點……,”一位年長的管事公公,指手畫腳的跟在身後,“依你們這速度,到了火離殿都要日落了”。

火離殿?清音下意識的頓足,皇帝的話,果真是一言九鼎,竟真將妖妃的床榻,給了離妃。

女子嘴角一勾,便淺淺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妖妃一臉不悅的望向清音,對於她的喜怒無常,女子早就見慣了。

“奴婢是笑,這床真要進了火離殿,離妃怕是要氣壞了”。

妖妃轉身進了殿,這張床榻,讓自己的清白都丟了,眼不見為淨。

清音跟著進到屋子,裡面,一張嶄新的紅木床已經擺好,女子卻是意興闌珊的坐在一旁,一手托起下巴。

“清音”。

“奴婢在”。清音上前,站在了她的身側。

妖妃歪著腦袋,凝視著她,“笨丫鬟,下次再遇上離妃,機靈著點,真是丟本宮的臉”。

“厄……,”清音紅著臉,點了點頭,“是”。

妖妃揮揮手,“下去吧,到用晚膳之時再來”。

“是,”清音退下身子,將受傷的手藏在袖中。

那失蹤的一夜,除了聖心殿的人,她人並不知曉。就連自己想著,都覺得是做了一場夢。

第二日,葉丫頭便如期而至,清音卻不安的乾站著,並未跟上。

“清音,你怎麼了?”葉丫頭見女子停在原處,忙的上前拉起她的手。

“我也不知道,”女子甩了甩腦袋,一手輕輕捶打了幾下。

“快些吧,今日去晚了,說不定會掉腦袋呢”,葉丫頭在前面急急的走著,身後的清音不解的問出口,“為什麼,平常不都是這樣麼?”

“今日不同,”女子頭都沒回,輕輕道,“應該說,是昨夜不同”。

“有什麼不同嗎?”清音越發覺得詭異,忙拉了拉葉丫頭的袖子。

“你啊,就別問那麼多了,其實我自己都不清楚,”兩人才說著,便到了冥帝寢殿前。

福公公一如既往的守在門外,見到二人,便將殿門開啟了,“手腳利落點”。

“是,”兩人垂目,這公公,每次都是這句話。

清音早沒了先前的那般膽怯,卻還是不適的縮了縮身子。

兩人一語不發,默契的朝著床榻走去。

清音一手掀開帳簾,掛在一側的帳鉤之上。

冥帝今日穿著一件白色的寢衣,黑髮散下,只是,臉卻顯得幾分蒼白。身側的錦被之下,葉丫頭一手握起了女子的雙足。

清音將男子腰下的錦被往上提了提,這才同葉丫頭一起,拉起了錦被。

雙手剛用力,腕上卻是猛的一緊,女子腳下不穩的向後退去,手一鬆,那身子便滑落了下去。

葉丫頭驚的放下手,跪了下去。

清音低眸,卻見男子修長的指握在自己的腕間,冥帝一手撐起上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