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蒼老的聲音,囈語的眉頭皺了皺。

一位身披長袍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頭上戴著一個兜帽,裡面黑漆漆的看不清面貌。

隨著這道身影走進教堂,裡面的氣氛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跪在地上的蛇女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而沈青竹恰好注意到了這一點。

端坐在上方的囈語見到這道身影之後,立刻從上面一路小跑跑了下來。

“哎呀呀,槐叔,是哪陣風把您吹來了。”囈語臉上佈滿了諂媚的笑容。

月槐,古神教會三位“神明”之中,最古老的存在,也是古神教會里唯一一位人類天花板。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存活了多少個歲月,只知道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就連囈語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

“哈哈,我要是再不來,這丫頭可就要被你辣手摧花了。”月槐笑著說道,可是笑聲中卻帶著一絲警告。

囈語立馬反應過來,“哪裡的話,槐叔,我真不知道蛇女是您的人!”

“真不知道?”月槐反問道。

“真不知道,我發誓!”囈語三指併攏,對天發誓。

“哈哈哈!”月槐拍了拍囈語的肩膀,“臭小子,我和你開玩笑呢,看把你嚇得。”

說完,月槐對蛇女和沈青竹擺了擺手,“你們出去吧!”

“是!”蛇女和沈青竹乖乖退下。

空曠的教堂之中,只剩下囈語和月槐兩個人。

“之前呢,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蛇女這丫頭也是奉了我的命令才跑了一趟津南山。”

聽到月槐的話,囈語趕緊笑臉相迎,“槐叔,你這麼說就是把我二牛當外人了,我這條命都是您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得了,你小子,就會說漂亮話。”月槐看著囈語,“你一直在拍我的馬屁,我都不好意思怪罪你了。”

聽到月槐是來興師問罪的,囈語的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

“槐叔,我知道,最近兩次行動的失敗,我負主要責任。”

“得了,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培養出你這麼一個獨當一面的新人不容易,可是你要知道,當初我一手扶持你上位的時候,有些人對你的意見可是很大的。”

月槐嘆了口氣,“所以你這次被他們抓住了把柄,有些人就跑到我這裡來告狀了,我也是迫於壓力,身不由己啊!”

囈語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心裡卻把月槐問候了一遍祖宗。

媽的,這個老不死的,你在古神教會一手遮天,能有什麼壓力?

其他人真敢跑到你跟前嚼耳根子,怕不是活膩歪了吧?

這次不光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還特地跑過來敲打我,這老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

囈語的腦中閃過無數的可能,但是不敢確定。

他的臉上又堆起了笑容,“槐叔,給你添麻煩了!其實我也只是一心想為教會做點事而已,沒想到弄成了這個樣子。”

“希望這次您能幫幫我,教會這邊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囈語低頭說道。

“唉,你這孩子!”月槐摘下了兜帽,蒼老的面容上,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你畢竟是我一手帶大的,是我的人。誰敢打你的主意,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打狗還要看主人,對不對?”

聽到月槐的話,囈語心中雖然憤怒,但是不敢發作,只能附和道:“對的,對的。那槐叔,您這次出山是要……”

“唉!你呢是我帶出來的,他們呢,也是教會的骨幹,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就是再吸納一名正式成員,到時候把你手裡的業務分一點給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