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寶石頭面了嗎?怎麼戴珠花!”

“大姑娘前幾日生產。”竇氏溫聲解釋,“當時情況十分兇險,大嫂最近日夜擔心,難免沒把心思放在這些上的。”

“我那裡倒是有兩套頭面,只是想著昭昭不喜歡這些,就沒有自作主張的送去,誰知……”

於氏冷笑道:“你那裡的頭面不還是我給你的嗎?你自己留著就是,那兩樣款式老舊,昭昭當然不喜歡,你自作主張的話我不會高興的。”

竇氏面上一僵。

“我家昭昭喜歡戴什麼就戴什麼,她不管戴什麼我都覺得好看!”於氏又說:“何況我們今日只是來參加宴會,不像某些人是來現眼。”

“你——”竇氏臉色陡變,怒火上泛,“你說誰現眼?”

於氏微笑:“我誰也沒說。”

竇氏頓時氣的臉色扭曲。

其餘人紛紛回過神來。

是了,謝星辰賜婚梁王。

今日宴會梁王也會來,怪不得她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

梁王雖位高權重,但屬實不是良配,年齡都快能做謝星辰的父親了。

這幾年,梁王正妃位置空懸,宣武皇帝也不是沒想過給他再物色正妃。

只是,那些鐘鳴鼎食配得上樑王正妃身份的世家貴女,多不願意嫁給梁王。

那些躍躍欲試想將女兒嫁給梁王的,自是為了權勢利益,別說是宣武皇帝,便是梁王也看她們不上,這一來二去便到了現在。

如今謝星辰被賜婚給梁王,在大家眼中,自然不是什麼好姻緣。

而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那水陸大會忽然出現的孩子,如今就養在寧妃宮中。

這貴族圈中的人都極其精明,一來二去就猜到了什麼。

以謝星辰的年紀早就該嫁人了,賴在謝家多年不嫁,如今又這麼巧賜婚梁王,說不定是當年使了下作手段,如今母憑子貴呢。

一時之間,大家看竇氏母女變得十分微妙。

“大伯母!”謝星辰僵著聲音說:“母親也只是一片好心而已,您何必說話如此夾槍帶棒!我們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

“咱們在此處不愉快,平白叫人看了笑話。”

於氏不客氣地說:“是有些人自己要做笑話!”

謝昭昭不得不說這對母女麵皮依然和前世一般厚。

明明是她們挑釁在先,還非拉著所有人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如今只是被於氏反唇相譏兩句,反倒又拿一家人來說事?

這是隻準她們合著外人欺辱大房,不允許大房說她們一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