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唸了兩遍,覃鈺醒悟過來,心想這什麼惡趣味的破口訣,小珍這是在消遣我吧?

他雖然住口不念了,但是口訣卻已經生效了:王越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倏然迎面而來,彷彿一個急速的漩渦,似乎要把他直接陷進去。

王越也不做反抗,任憑對方施為,把他一口吞了進去。

張任和戲芝蘭都睜大眼睛,發出喔的一聲。

在他們看來,王越,居然憑空不見了!

覃鈺藉助小珍提供的視線內視看去,只見宮燈裡小橋,流水,古樹,翠鳥,河邊芳草萋萋,綠茵遍地。綠茵之中,一座小小的綠色石亭。亭子裡有木墩木桌,桌上刻著圍棋盤,看樣式,桌子裡應該還有小抽屜,放置著黑白棋子。

“你這什麼時候的裝潢設計啊?”

“不知道,大概是明代常見場景。”

覃鈺絕倒,算了,這都是小節。王越正在小橋上觀風景,長袖紫劍,一派長者風範,看來沒啥大問題。

接著,黃忠、甘寧先後進入宮燈之內。

輪到張任,他苦著臉:“四哥,好可怕,我最怕被活吞了!”

“多吞幾遍就習慣了!”對小師弟,覃鈺可不想對王越他們那麼客氣,“者行孫孫行者行者孫”的口訣又已經念得熟了,一口氣念下來,怕不有七八上十遍,把個張任早囫圇吞了個夠。

內視一下,這麼一會兒工夫,甘寧和黃忠已經擺開了圍棋,正放置四角的座子呢!

(注:座子,中國古代圍棋規則之一,開局前先在4個角星位置交錯放置黑白各2子,民國後廢止。)

“主人,他們有四個人,不然我扔副麻將進去?”小珍很熱心地說道。

“停,打住,別處餿主意了,你把燈收進戒指裡去吧。”

“小蘭姐姐不用進去麼?”

“嘿,不用,都收進去了,我一個人走路多孤單啊!”覃鈺微微一笑。

珠珠哼了一聲。

宮燈不見了。

戲芝蘭倒是一呆:“鈺哥哥……”

“小蘭,我們要混進南鄭,偽裝成兄妹,可能更容易一些。”覃鈺一翻身坐下,輕輕摟住戲芝蘭的小腰身。

“哦!”戲芝蘭也不多問,只是依偎在覃鈺的懷裡。

“主人。是降落還是直接收了神鷹飛舟?”小珍請示道。

“降落吧!”覃鈺道,“直接收,你想摔死我啊?”

“也不會啊,主人有飛鞋,可以和小蘭姐姐一起飛下去。”

覃鈺無語,怎麼聽著話味不對。

“主人。你和小蘭主人需要學一些小技巧。”老白忽然再度亂入吭聲。

“什麼小技巧啊?”覃鈺正需要這個打岔的。

“收斂氣血,遮掩聲息。”

“哦,老白你還懂這種啊?容易學不?”覃鈺很高興,本來只是打岔,沒想到老白還真有乾貨。

“很容易的,老主公教過我一種自封氣血的朦朧心法,主人,小窗,我告訴你!”老白別看剛醒不久。未來的慣用語卻是一句接一句的,熟極而流,估計都是跟小珍、珠珠時時聊天學來的。

“這個,我們也會。主人,單聊,我告訴你阿飛主人常用的匿影斂息術。”珠珠不甘示弱地說道。

覃鈺腦仁有點兒疼了,這麼點小事你們也要爭吵不休啊?

索性一人一個單窗,把倆的秘術都聽了一耳。

珠珠和老白其實也知道主人肯定會兩者兼顧。它們也只是一種小小執念,不想自己被對方比下去而已。

老白想法多一些。想要儘快樹立起自己在識海內的權威地位;珠珠卻只是單純地不願意阿飛主人的英名輸在這種小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