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覃鈺衣袖飄蕩,一退再退,夏炎劍被對手兩刀連擊,剩餘的半截劍刃紛紛斷裂飛濺,不成劍形。

危急中左手忽然得到一物,覃鈺不假思索,急伸出去,擋住撲面破體的凌厲刀光。

咚!

一聲紮紮實實的碰撞聲,對手那無敵的刀芒終於遇上了旗鼓相當的敵手。

“媽蛋,小賊居然還帶著鋼盾!”石三心中惱怒之極,眼看就要一刀取了覃鈺小命,不料這小子忽然祭出一面盾牌擋住自己的寶刀。

“老子就不信,你這破盾能擋住第二刀!”

那邊,覃鈺一招穩住陣腳,鼻中冷哼兩聲。

“石三,看劍!”右手一揮,夏炎劍……的劍柄,帶著最多兩寸長的紅銅劍體,刷地指向石三的眉心要穴。

石三先是一愕,接著哈哈大笑:“小子,嚇暈了吧你?來啊,讓我看看你的賤……”

一語未落,眉心處猛然一涼,被什麼有質無形的銳利物體刺入,直接透腦而出。

嘭!

石三的腦袋毫無徵兆地直接炸開,血紅漿白,在半空中爆成一片。

覃鈺左手盾牌輕舞,遮攔住正面的腦漿和血液,免得沾到自己衣服上。

一個大步閃過,已側退七八米,總算遠離了那些飛濺散射的液體。

覃鈺輕聲咳嗽兩聲,嘴角微微見紅,顯然也受了輕傷。

他低頭看看,還好,除了胸肋幾處破爛的口子,身上沒粘上什麼異物。

“石三這一刀好生陰險兇殘,刀芒都給我身上開了好幾道口子,若非紅馬甲自動護體,我非受重傷不可。”

石三的屍體栽倒在地,鼻子以上的半個腦袋都不見了。

覃鈺心有餘悸,半晌沒有動彈。

“覃鈺,你那是什麼劍法,怎麼沒有劍鋒就能刺穿了他的腦袋?”

“主人,他的那口短刀非常鋒利,若非阿飛主人留下的這面戰神銀盾,這次真的很危險!”

覃鈺點點頭,看看左手挽住的這面小小圓盾,雪亮的盾面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好盾!好刀!”

“主人你快放進戒指裡。我來修理一下。”小珍心疼地說道,下個瞬間,戰神銀盾不翼而飛,被她直接收回寶戒之內。

“主人,你那是什麼劍法啊?”人影一閃,珠珠跳了出來。落在地下,不依不饒地問。

覃鈺的右手裡,現在只握有夏炎劍的一支劍柄,連那僅剩的兩寸赤銅劍體都被剛才那突然而出的殺劍消磨光了。

“你去幫我摸下屍體,我就告訴你。”覃鈺的內息飛速運轉一個周天,精氣神漸漸緩了過來,微微一笑。

“……摸屍體?”珠珠眼中光芒閃爍了幾下,忽然明白過來,“那好吧……”

盈尺高的黑裙小姑娘飛快地跑過去。把石三左手裡的尺長短刀奪下來,又右行幾步,將那口掉在地上的五尺長刀,也拖了過來。

覃鈺注意到,珠珠步履很是輕盈,幾乎沒有踩到一絲血漿。

“珠珠,你的輕功很厲害嘛!”覃鈺把長刀先接過,收進戒指裡。

“哪有!”珠珠居然還知道謙虛。蹦將起來,“主人。給你刀。”

覃鈺右臂一伸,接住珠珠的兩腳,左手接過那口短刀。

即使此刻沒有了石三的氣血真力注入,此刀依然寒氣逼人,刺激面板。

“真是一口寶刀啊!”

珠珠蹲在覃鈺的胳膊上,看了一眼:“這刀有點眼熟。似乎是……南宮漁的……”

“南宮漁的兵器?”覃鈺問道。

“不是,他從來不用兵器,不過他很喜歡收藏兵器,這口刀特別短特別薄,最主要的。主人你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