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注意紀律(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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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寇陽之後,他便將兩人的信寫作了一封,只是知道這會兒三人年齡畢竟還小,十七八歲的年紀能說的也就是互相勉力在學業上的進步,末了又說了下下封信的時間,可想想國際信件耗費的時間,便定為了電話或者電報溝通。
信寫完天已經黑了,趁著落雪吃過飯張芹挑著傘的身影出現,她的背後處長已經穿上了雨衣,望著教室裡面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處長走上了講臺道:“學員們,人生相逢,自是有時,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今日相送罷,雨雪掩冷扉,春草後年綠,王孫莫忘歸!”
“天不早了,今夜又有風雪,大家收拾一下上車吧。”
挑傘的張芹說過讓開了門口,處長站在臺階上神情凝重的一一握過手,五十多人魚貫而出的穿著西裝大衣手提皮包的離開,輪到鄭建國時處長的手探了過來:“建國,我今年五十九了,我等你回來。”
“哈哈,好!”
鄭建國將包換了到左手提著,右手和處長握在一起道:“到時候我來看你。”
“那咱們就約定了。”
冰涼的大手和鄭建國握在一起,後者也就點了點頭道:“你剛才改的是王維的山中送別,我也改一首詩吧,這首詩是早就改好的,原想著能夠送給我那一位師兄一位師姐,今日便送給您了,希望如果到時我沒回來,您能用它提醒我的血也曾經滾燙過。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
怒海如沸,搏雲擊月,我舉火向雪原,長庚星不肯滅——”
詩唸完,鄭建國也就鬆手轉離開,喘出口又長又粗的白氣踩著雪迎著雪頂著雪上了以中華文明的母親河命名的客車,找了個靠窗又偏僻的座位坐下,望著霧濛濛的玻璃窗外黑暗不見光處,鄭建國知道那裡的風雪又冷又疾,只是那黑暗之處雖然危機四伏,可也是充滿希望的機遇之地,也是他必定要去走一遭的地方。
趁著現在那黑暗之處的惡意還不大,也趁著這具充滿了活力的軀體還在不斷的分泌著足以影響到他幾十年世情經歷的靈魂的多巴胺,此時不去怕是到時荷爾蒙分泌降低,這身上的血液會失去應有的溫度。
現在十七歲,還是個像窗外那般雨雪紛飛的年齡,鄭建國想到這裡車身一震,望著不斷遠去直至消失在朦朧的黑暗中的光,前面已經有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咱們去的這麼早,比原計劃提前了大半年的時間——”
“我也聽說了,原本咱們計劃是要到六月份的暑假時才去的。”
“那咱們急急慌慌的去這麼早——”
“我聽人說咱們還沒建交,需要先飛去巴黎轉機。”
“不知道那邊的人有沒有準備好,別咱們在巴黎下了飛機,沒人理了就壞了。”
“那不會,咱們這麼多人,又是頂著這麼大的帽子——第一批留學生。”
“哪能啊,第一批十月份就去法國了,咱們是去往美利堅的第一批留學生——”
“以前留美幼童才是去往美利堅的第一批留學生。”
“那是清朝的,咱們是共和國的,新中國成立後的第一批,去美利堅的,留學生!”
“你們也是多心了,咱們這麼個情況,真被人扔在巴黎,那就是大事兒,那是要出大事兒的!”
“與其想這些,我倒是在想要是咱們回來再被批鬥怎麼辦?啊,去往萬惡的資本主義——”
“這個話等到下車就別說了,讓人聽去不好,現在咱們才正式建交,還沒呢,距離建交的1月1號還有4天。”
“那就都別說了,誰也別說了,只會擾亂軍心~”
一陣沒頭沒尾的爭論過後,車廂裡陷入了寂靜,只剩下發動機的嗡嗡聲傳來,鄭建國從漆黑的窗外收回目光,這個時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