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道:“裴兄弟怎麼突來此舉,不會認為是皇上綁架了展應亭吧?”

“草民怎敢誣陷皇上。這一百萬兩銀票實是展家的一點心意。”裴一涯微笑,“事實上,展老爺此刻依然平平安安地呆在展家。所謂的匪徒綁架,其實不過是為了掩飾外人耳目罷了。”

司馬毓和宋勝平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意想不到。

宋勝平詫異地道:“你是說展應亭根本就沒有被綁架?”

裴一涯笑道:“正確的說,是展家人都不知道其實展老爺只是暫時被展家老太太軟禁了。”

“為什麼?”司馬毓頓了頓,才緩緩地開口道。展家和藍家關係密切,對於展家他一向密切關注。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過這個老太太有什麼特別之處,裴一涯此言實在是大出他的意外。

“展老爺雖然糊塗,可展老太太卻是個深明大義之人,只因老太太不理家族之事已多年,很多事情無力阻止。而眼下形勢又更見緊急。故而只能出此下策。”裴一涯將盒子蓋起。向司馬方向推了一步,“奶奶希望皇上能T恤展家的一片能及之處,必竭盡所能。”

司馬毓望了一眼盒子。臉上終於浮現一絲笑容,淡淡地道:“展老太太的心意,朕已明白,只是虎毒不食子,老太太終究不能一直軟禁著自己的兒子,如若有一日展應亭重展家主之權,不知又當如何?”

“奶奶說了,只要皇上能知展家忠心,為了整個家族的未來,有些不忍也只能忍了。”裴一涯早有防備,故意說地十分含糊。

蘇塵當然知道他的實際意思是說如果展應亭一日不同意

藍王府聯盟,那麼展老太太就一日不會放他出來。,卻又可以有另一番理解,變成如果展應亭冥頑不靈,展家就只有犧牲這個當家來保全家族了。

“多謝老太太一片赤誠之心,朕早已說過,只要不參與叛亂者,朕一律都會寬以處理。何況老太太一心為朕。”司馬面色更松,示意宋勝平將盒子收下來,目光投向蘇塵,“蘇愛卿,朕想單獨和裴愛卿談一會,不知道蘇愛卿是否放心?”

“皇上何出此言,民婦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聽到司馬毓說要和裴一涯單獨相處,蘇塵心裡頓時一跳,可她心裡就是再擔憂,面上卻不能表露出半分,還要微笑著表示無妨。

司馬毓淡淡一笑,不再言語,只是望了一眼宋勝平。

宋勝平會意地起身,笑著對蘇塵道:“來,蘇大妹子,我們且到外間聊會兒去。”

蘇塵盈盈地告退,離去前還是忍不住望了一眼裴一涯,裴一涯回以一個平靜的笑容,蘇塵只能退了出去,心裡卻有一種極不安的感覺。

被宋勝平帶到隔壁的包廂後,蘇塵忽然發現這包廂的設計十分特別,兩個包廂之間的牆壁看起來只有薄薄地一層,但隔音效果卻很強,她能隔著簾子聽到外堂的喧譁,可就是聽不見隔壁的半分動靜。

對面的宋勝平看她這幅心不在焉的神情,不由笑道:“蘇大妹子,不用擔心,皇上不會把你地夫君怎麼樣地?”

“宋大哥說笑了。”蘇塵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肅然地問道,“宋大哥,你看展家的事,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了吧?”

宋勝平點頭道:“如果老太太一直都站在皇上這邊,自然不會有大問題,你們這一步棋走地十分地絕妙。”

“這也是出於無奈。奶奶在我們面前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我們都知道她軟禁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心裡比誰都疼。”蘇塵嘆道,忽然想起一事,疑問道,“對了,宋大哥,那軍隊真地是藍王爺蓄養的麼?”

宋勝平微微一笑。

蘇塵自覺失言,忙道:“對不起,我好像問了不該問的話了。”

宋勝平笑道:“這倒不是,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那軍隊確實是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