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悄然離開了,很多年以後,我再次遇到了這個人,“柯望城說著轉頭看向了我。

我目光呆滯地也看向他,眼前顯現的卻不是他的臉,而是此時坐在賓客席上的那張臉,他雖已中年發福,可我仍能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怎麼能認不出來他呢?那個雨夜他滿臉懷疑像審犯一樣不停地逼問我事情的經過,不管我渾身溼透不停發抖,更不理會我多次告訴他第二天我要高考央求他讓回學校,當我被很多人懷疑我跑去找他請他出一份證明時,他給我的只是一個不耐煩的鄙視眼神。

今天柯望城居然把他請來了,而他現在又說了這些他從不曾對我提起過的話,說明他就是要把這件事放在這樣的場合說。

“我要感謝上天,那個挽救我給我第二次生命的人今天就站在我身邊,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輩子我對她絕不會離棄,我會一直握著她的手,就算到生命結束,也永不會鬆開!“

柯望城注視著我,眼裡是滿滿的深情,他低下頭吻住了我,賓客席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掌聲中的不少一定被柯望城所說的給感動了,但我心裡非但沒有一絲感動,反而覺得整個人冰冷如落入寒潭。

後半段的婚禮我就像個布娃娃樣任人擺佈著,所有的喧囂和鬧聲都已聽不到,只覺得周身的世界冰寒如雪。

當婚禮結束,置身在這個城市最高酒店的最豪華客房裡時,我徹底爆發了。

“柯望城,你說的這個故事是你聽了我說了手錶的事之後你編出來的吧?”我沉聲問。

“那塊手錶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他眸色幽沉的注視著我。

“那塊手錶雖是限量版的,但並不是全世界僅有的一塊,你怎麼就認定我戴的表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那塊?”

柯望城轉身看向了窗外:“那塊表是我父親去世後留給我的遺物,我一直放在身邊,每天還會撫摸它,這塊表我太熟悉,“他調轉回頭重新看向我:”這塊表是我父親二十歲生日時我爺爺特意去瑞士買了送他的,表的後殼上刻有我父親名字的簡寫kf”。

我的心徹底冰封。

因為穿婚紗禮服不適宜帶那塊手錶,我把手錶放在家裡了,不過那塊表我戴了這麼多年,我曾仔細翻看過,表的後殼上確實刻有kf這兩個英文字母,當時看到我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終於懂了。

我盯著柯望城,看了他好一會兒:“柯望城,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和我結婚的吧?”

柯望城也盯著我,眸色深沉:“你是認為我是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才要和你結婚的?”

“難道不是嗎?否則你為什麼會要和我結婚?你突然向我求婚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別的原因,可是你很清楚用哪些話可以打動我,所以你故意對我說了那些感人肺腑的話,不但讓我心動,還讓我誤以為你是因為愛上了我才要娶我,這些天還給我製造了一個那麼美好的夢,你這樣枉費心思覺得很有意義是不是?“我冷聲道。

柯望城的面色也沉了下來:“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代?你救了我,我就應該非你不娶嗎?如果我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什麼方式不行?給你大筆的錢,如果你看不上,我出資給你開個公司,如果你還覺得不夠,那我可以登報告訴全世界你簡若男是我柯望城的救命恩人,我有必要非要娶你嗎?“

“對,你為什麼非要娶我?因為你已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對你說的這些報答方式都不會接受,你只有想著辦法來打動我,讓我愛上你,然後你娶了我,用你所謂的照顧我一輩子的方式來補平你對我感謝之恩“。

柯望城冷笑一聲:“簡若男,你真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也把我柯望城看的太仁義了,當年我已報著求死的心,根本沒想過要有人來救我,你救了我,完全是出於你自己的自願,你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