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他從來都不曾擁有過。或許曾經可以擁有,只是他不懂得如何討她的歡心。他是高傲的寧王,不會像風流賢王那樣動不動就把甜言蜜語掛在嘴邊,他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會說。

那種徹底失去的心情,複雜到疼痛。他一直覺得,他深愛著南樞,南樞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可以為了南樞失去理智、嘔心瀝血,可是葉宋在他心裡始終盤旋著,揮之不去。

“大人,”王公子悲憤交加又對葉宋怕兮兮的,指著自己面目全非的臉向蘇宸,言辭切切,“大人也看見小人的這一臉傷了,都是葉宋所為,求大人給小人做主,打她板子!嗚嗚嗚她還侮辱小人,小人昨夜又怒又痛,都夜不能眠大人?大人?請問大人有在聽嗎?”

蘇宸回過神來,隱藏好萬般心緒,簡明扼要地看著葉宋問:“人是你打的嗎?”

葉宋挑挑眉:“是我打的。”

“你為什麼打他?”蘇宸問。

葉宋道:“昨天酒樓裡喝酒,酒樓裡唱小曲兒的姑娘在我們桌唱曲兒,被這貨色給拉了過去,賠了我們酒錢,卻要讓人家姑娘唱十八摸。”

王公子被人踩著了尾巴,反駁道:“反正是個唱曲兒的,唱什麼曲兒只要客人願意給錢!”

葉宋睨著他,道:“那你給我酒錢,是在侮辱我付不起錢嗎?買賣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願意給錢但人家姑娘不想給你唱十八摸,你怎麼著?”

“你!她唱不唱到底關你球事啊!”

“是不關我什麼事”,葉宋淡淡笑了一下,道,“可是我不是說了我願意給你唱嗎?”

蘇宸臉色一頓。

王公子就害怕得哭了起來:“大人,這個女流氓不僅打我,還讓她一起的幾個無恥之徒十八摸了我!”

值守公堂的衙差們都憋笑得慌,都快憋出尿來了。

葉宋悠悠道:“只要你願意給錢,誰唱不都一樣嘛,況且不僅光用說的,還用做的,豈不更實際一些?”

“你、你無恥!”

“聽說你也沒少幹欺男霸女的事情,是京城一條街出了名的惡霸,這會兒子倒賣起萌來了,有誰能比你更流氓更無恥的嗎?”

“你顛倒是非黑白,明明是我告的你!”

“那你也得有理才行啊。大人可是公事公辦的。”說著葉宋朝蘇宸一揖,聲無波瀾,“基本情況就是這樣,請大人明察。”

蘇宸根本用不著查,一拍驚堂木,肅聲斷案:“葉小姐打王公子一事,事出有因,非她一人之過,此事乃私人小事,你二人握手言和,本王就不再追究。不配合者,入牢反省。”

王公子很不滿意:“大人,那我這滿身傷豈不是白白被打了?”

葉宋笑嘻嘻地踱步過來,伸出指節修長的手,道:“王公子,來,握個手,大家還是好朋友。”

王公子豈會跟她握手,哭訴道:“大人,是她打我啊!現在您說握個手就完了,這沒有公道啊!”

蘇宸想了想,道:“那你還是入牢反省三日吧。”

說罷一點也不給他反省的機會,衙差便上前來,拂開了管家,把王公子帶去牢裡反省了,任王公子哭瞎了都沒用。

明眼人都看在眼裡,這是三王爺在故意放水嘛。

葉宋出來時,揹著手走下那大理寺長長的幾百石階。

身後有人叫她:“葉宋。”

她回過頭,看見上方站著的蘇宸,黑衣廣袖描金朝服,丰神俊朗,只不過依舊冷冷的,那雙眼睛卻滿是複雜之意。

她笑問:“大人還有事?”

聲音先理智一步,出聲叫住了她,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抿了抿唇,道:“過去,可能我對你有很多誤會”

葉宋打斷他:“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