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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然而更讓她訝異的,是天舒手上的路數,竟然和她所習得招數極其相似。她越打越心寒:“他怎麼會我逍遙山莊的功夫?莫非他去過逍遙山莊?”
殊不知她心中所想,亦是天舒心中所念,此時二人過招速度越來越快,恍若穿花蝴蝶一般,來去自如。一來一去,彷彿並非敵人生死相拼,其招數相近,如同師兄妹之間喂招比試。只是招數相似,但內力卻相差甚遠,他知道唐十九內力全無,然而此時兵刃相接,卻時不時震得自己虎口發麻,倒比原來沒有失內力之時更強上幾分。
天舒眼中精光一輪,莫非這才是摶扶心法精要。當下殺心大起,只想砍倒唐十九,抓回去慢慢拷問。
他殺心一起,手上招式愈發凌厲,唐十九終究經驗不足,好幾次都險險被他長劍劃傷。天舒內力精純,下手狠辣,但凡劃至,便是斷足傷筋的地方。這樣不過三十來招,唐十九已覺得氣息不穩,呼吸困難。
她手中招式一亂,破綻百出,天舒嘴角含起一個冷笑,便向她右臂刺去——竟是要廢去她的右手!
說是遲那是快,唐十九眼見長劍攻來,腦中一片空白,身體比頭腦更快反應,向左一避,不想牆頭狹窄,站立不穩,那長劍便向咽喉點去。天舒欲留她性命追問心法一時,此時急忙撤劍收力,饒是如此,還是劃破了她一大片衣襟。
唐十九臉上一紅,左手下意識地捂住前襟,足下站立不穩,直直地從牆頭摔下。
再抬首時,天舒的長劍已然點在她右肩處,寒若堅冰的臉上竟帶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他嘴角上揚,只待長劍往前一送,唐十九這條右手就算廢了,再使不得劍。十九緊緊握住前襟,手腳冰冷,卻聽耳邊一聲悶哼,是唐魚不敵多人圍攻,身上早已傷痕累累,一直強忍著不出聲,適才見十九從牆頭墜落,心神意亂,被一把長劍穿胸而過。
唐狄若一向護短,唐魚雖臨陣倒戈,終究是唐門下最有潛力的殺手,是以一直點到為止,不肯真正使出殺招,也正是如此,她才能撐得如此長時間。若唐狄若手下不留情,又在多人圍攻之下,恐怕不過十招便已然斃命。
她身上鮮血淋漓,單膝跪地,撐不住地嘔出大口鮮血,兀自回頭,向唐十九一笑,嘴唇微動,像在安慰一般,卻吐不出一個字。
四周全是刀光,寒粼粼地圍著唐十九,她卻恍若不見,眼前只有一片鮮紅,天地間,便彷彿只剩了這片鮮紅。
“魚魚!”彷彿撕裂心肺一般疼痛,唐十九不顧一切,便向唐魚撲去。
眼前白影一晃,天舒比她更快一步,已然將唐魚抱在懷裡,一手貼在她後心,緩緩送入內力。
“誰把她傷成這樣?”天舒聲調平緩,並不似生氣,卻泠然叫人心頭一顫。寒煞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每一個人,落在了一名唐門弟子身上。
那唐門弟子並非普通弟子,正是唐充璃的三哥,唐哲正。
他手上的長劍剛剛拔出,還在兀自滴血。
唐狄苦與唐充璃原本在遠處靜觀,此時眼見事態不妙,急忙上前打圓場:“桑大公子,小子不懂事,莽撞了,莽撞了。”
天舒道:“是唐家公子,失敬失敬。”
唐狄苦見他語氣鬆動,稍微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唐魚私下跟天舒習武,但料想桑門不會因一個殺手與唐門交惡,當下笑道:“唐魚犯了門規,自當處置,還請桑大公子見諒。”
他話音未落,臉上一涼,伸手一摸,竟是一手血。
回首再看,唐哲義身首已然分離,人頭滾地,身子還兀自不倒,鮮血從斷頸處噴向天空,一片鮮紅。
天舒一手抱著唐魚,收了長劍,站在牆頭,涼涼道:“我的人,也是你們能傷的?”眼角餘光掃至懷中,卻見唐魚雙唇全無血色,傷口還在不斷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