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敏君。而今生也不可能說這種可能性就完全沒有,所以她妒忌了。

要是錢敏君吃鄧恆送來的燒雞腿吃慣了,就因此立下雄心大志要嫁他怎麼辦?雖然這種可能性放在別人身上未必成立,可是錢敏君……還是早預防早安心。

今天的課上。錢慧君也來了,看她神色自若,應該是沈氏拒絕了那樁婚事讓她安心不少。只是錢靈犀倒有些可惜,這樣機緣巧合的姻緣若是錯過了,豈不是讓人世間少了一樁美事?還有尤氏,她的戰鬥力不至於這麼薄弱吧,回頭還會整出些什麼么蛾子?

錢靈犀一面想些有的沒的,一面努力睜大眼睛,渾渾噩噩上了兩堂課,準備去赴約了。

要哄錢敏君不難,只是要避過錢慧君等人的耳目還是得費些心思。錢靈犀想了想,先陪錢敏君到假山那邊做了幾個雪兔子和小狗,等其他的女孩都走光了,才去到後門。

鄧恆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錢靈犀雖說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耳根子還是有些燒得慌,悶著頭走上前就把九連環塞給他,“我不會,還你。”

鄧恆怔了怔,卻沒有把東西再給她,“我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啊?錢靈犀詫異的抬起頭來,想問他為什麼要走,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他怎麼能不走?他又不是錢家的人,本來就是來學習一段時間的,怎麼可能長住?現在國公府也住了有大半年了,眼下這年底,是要趕回去過年了吧?

“那……祝你一路順風。”明明是祝福的話,可是從錢靈犀的嘴裡說出來,卻象是枝頭結的青蘋果,又酸又澀。

“你就不能告訴我嗎?”鄧恆有些急了,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眼前這個小姑娘,就算什麼都不說,但看著他的眼神卻好象認識了他許多年似的,可他偏偏就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得了這樣一個丫頭。

這感覺好似別人在暗處看著光影中明亮的自己,就算錢靈犀沒有,鄧恆也會覺得無論做什麼,自己都象是個滑稽的小丑。

“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我忘了你,是我不對,我向你認錯。好歹你告訴我一聲,讓我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不好嗎?”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錢靈犀這個歉道得真誠無比,她在瞬間做出一個決定,“你記不記得你曾經有過一個姓陳的奶孃?”

錢靈犀還記得,她跟鄧恆成親之後,他曾經把自己從小到大的事說給她聽,其中就有提到一位陳姓的奶孃。

這位奶孃原是鄧恒生母永泰公主的貼身宮女,品性溫良端方,在照顧鄧恆期間跟他建立了極深厚的感情。只可惜在鄧恆四歲,生母亡故之後,這位陳奶孃也深受打擊,告病還鄉了。但鄧恆一直沒有忘記她,始終記得這位奶孃對自己的好。可惜後來他長大後,雖多方打探,卻說她當年在返鄉途中便已經過世了,於是便成為了鄧恆心中一個結。錢靈犀依稀還記得那位奶孃恰好是會寧府的人,於是就把藉口扯到了她的身上。

“我小的時候,曾經遇到過這位姑姑,她當時路過我們那裡,生病了,我們家便把她收留了下來。她曾把你的模樣性情說給我聽,於是我都記了下來。”

鄧恆怔了怔,“你真的見過陳媽媽?那她現在在哪兒?”

“她,已經死了。所以我再見到你時,就會想起她,才會有些難過,控制不住。”

鄧恆驀然聞此噩耗,眼神頓時黯然下來,但他仍是不太敢相信,“你說她死了,那可有什麼憑證?”

這還能有什麼憑證?錢靈犀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可鄧恆卻自己苦笑起來,“若非如此,你又怎麼得知我的那些生活習慣?你知道我最喜歡的糕點是什麼吧?”

這是考問麼?錢靈犀低頭作答,“別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