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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重樓愣了一下,眉宇間的憂愁悔恨掩飾不住,尷尬地收回手臂,自責道:“瑤兒,你恨我不願認我這樣的父親,我都可以理解。的確,當初若非我匆匆離去,讓你們母女又落入平南王手中,你也不會自出生起就顛沛流離浪跡街頭。”
秦瑤臉上又多了幾分感嘆和蒼茫,盯著寧重樓,並不回話。她要聽聽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寧重樓只將她叫來這裡敘舊。寧重樓失蹤前難道絲毫不懷疑廿一有可能是他的兒子麼?她不妨替廿一聽聽那段隱情。
寧重樓見秦瑤的戒備之情仍在,只要嘆息道:“瑤兒,那日我出城去白鹿女學,突然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應該是附近隱藏的高手以傳音入密對我講話。那個人說只要我單獨跟他走,他就會告訴我當年發生的一切前因後果。我惦記著從文的毒,不願隨那不明不白的人離開,那人卻說毒就是他下的,跟他走聽他說完,他就給我從文的解藥,無需我再費時間氣力去求旁人。能知道我遺忘的關鍵的事情,又可以得到從文的解藥,我為何不試一試?我立刻決定隨著那人離去,我的影衛隨從自然是或明或暗的跟著。所以一開始我並不擔心,認為是勝券在握。”
秦瑤心想,那個能將寧重樓拐帶走的人,應該就是李先生吧?李先生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竟願意將過往那段舊事告知寧重樓?思慮至此,秦瑤猛然意識到,李先生為何會得知別人的隱秘?莫非當年的恩怨陰謀,就是李先生設計,如今他又假借名目將寧重樓玩弄於股掌之中?她該如何做,才對她和廿一更有利?是否要順著李先生的意思,繼續讓寧重樓相信她才是他的女兒?
“瑤兒,那個人將我帶去了一處隱秘的山洞。我那時已經意識到,我的影衛都不曾跟上。我也同樣看出那個人武功高絕,我一個人根本逃不出他的掌控。我害怕了,怕是上了當丟了命。我曾經做下許多錯事,死不足惜,可我身上有寧家的責任,我不能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我焦慮地質問,希望那個人能給我一個合理清楚的解釋。誰料那個人竟然告訴我……”寧重樓說到這裡,聲音發顫,面色紙一樣蒼白,像是強忍痛苦。
秦瑤發覺寧重樓神色有異身體搖搖欲墜,善念使然她沒有多想,急忙上前攙扶,關切道:“家主大人,您累了還是受傷了?這密室內有否醫藥,能不能休息?您先別急,歇一歇,事情慢慢講。”
寧重樓彷彿脫力一般,又不忍將全身重量都倚靠在秦瑤嬌小的身軀之上,頹然癱坐在地,苦笑道:“沒有外傷,是我被那個人強行餵了一顆毒藥,現在正是發作的時候。毒雖不致命,卻能讓人手腳無力胸口悶痛。好在當年我亦是見多識廣,這種毒只要給我時間,不用解藥亦能自行逼出,瑤兒不必為我擔憂。”
“可是……”秦瑤的確沒有寧重樓以為的那麼擔心,她只怕他毒發耽誤了講真相。
寧重樓因著秦瑤的關切,終於是心中滿足,眼神越發柔和,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繼續說道:“那個人說我與慕容雪的孩子尚在人世。那孩子的腿上有與母親一樣的硃砂痣。瑤兒,原諒我之前曾派人暗中檢視,你的左腿內側的確有同樣的記號。無論你能否接受,你就是我的女兒。我承認我是不稱職的父親,但是當年我離開時亦不曾想到竟會……”
話講到了關鍵,寧重樓忽然停頓,秦瑤怕他是不肯說,忍不住急切追問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寧重樓並非不願說,只是因毒發痛楚氣息不勻,他見秦瑤如此關注,更加確認她不會與他無關。她是他的女兒,他已經對不住她們母女,此時此刻他又怎能再隱瞞真相,他必須對她負責,他要想盡辦法補償她。
“瑤兒,我當年習武好鬥,總想找人切磋且爭強好勝。我與一個人有約要在某年某月比武,我不想爽約,雖然平南王仍沒放棄搜尋你的母親,我還是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