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蘇朦月被數不清的冰冷雙手死死糾纏,陷入絕望的深淵。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又尖銳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在寂靜又恐怖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那鈴聲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瞬間點燃了蘇朦月心中的希望。

她被捂住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只是下意識將手伸向地面,試圖找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機。

可那些冰冷的手如同附骨之蛆,緊緊地禁錮著她。

它們用力地拉扯著她的胳膊、拽著她的身體,不給她任何靠近手機的機會,每一次蘇朦月努力向前,都會被它們無情地拉回黑暗的深處。

與此同時,霍輝陽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蘇朦月的手機。

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眼睛死死地盯著手機螢幕,每一次撥打無人接聽,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一分。

他望向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他忍不住催促著開車的同事:“開快點,再開快點!”

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與擔憂,雙腳不自覺地在車底板上輕點,彷彿這樣就能讓車跑得更快一些,儘快趕到蘇朦月身邊 。

之前,在審訊室裡,燈光慘白而刺眼,照在那些被逮捕的邪教徒臉上,映出他們或惶恐、或麻木的神情。

霍輝陽坐在審訊桌前,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面前的邪教徒,每一個問題都問得乾脆利落、直擊要害。

經過數小時的艱難審訊,那些邪教徒終於在他強大的攻勢下,陸續交代了一些關鍵資訊。

從他們的供述中,霍輝陽得知,興杭集團的老總竟然也是亡途教的教徒。

一想到這個平日裡在商界風光無限的人物,背地裡卻與邪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霍輝陽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暗自懊惱,當天的抓捕行動,因為這個老總的不在場,讓這條“大魚”僥倖躲過了一劫。

為了儘快將亡途教的殘餘勢力一網打盡,霍輝陽決定採取新的策略。

他想起了蘇朦月,這個意外成為亡途教教主的人。

雖然蘇朦月並非自願捲入這場風波,但她現在的身份,或許能成為破局的關鍵。

於是,霍輝陽馬不停蹄地來到蘇朦月的宿舍。

見到開門的郭文後,他顧不上寒暄,直接表明來意。

郭文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以為霍輝陽是來找蘇朦月談情說愛的。

隨著霍輝陽的講述,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她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訝,沒想到霍輝陽這次來,竟是為了這麼要緊的事。

等霍輝陽說完,郭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腦門,著急地說道:“哎呀,差點忘了!蘇朦月今天去興杭集團了,說是去面試,現在還沒回來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

聞言,霍輝陽頭也不回的跑下宿舍樓,讓開車的同事驅車前往興杭集團。

“路總,警察來了。”羅悅月結束通話前臺打來的電話之後,沉穩的說。

路燃表情一震,依依不捨的從監控影片上收了回來,“警察怎麼這麼快就找上門了,難道是那些廢物把我供出來了。”

他說著站起了身,拿起沙發背上的西裝套在了身上,“你幫我盯著她的狀態,我出去應付一下警察。”

羅悅月點了點頭,坐在了路燃的真皮旋轉椅上,盯著螢幕裡的蘇朦月垂死掙扎。

路燃身著筆挺的西裝,皮鞋鋥亮,身姿優雅地出現在眾人面前,臉上掛著看似熱情的笑容,可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屑。

他大步走向霍輝陽,語氣裡帶著幾分刻意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