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話。

“你確定自己沒看錯麼?這事兒嚴重的緊,你可別亂說啊。”

“我天天伺候著大少夫人,能看錯麼?”答話的是綠曼,“我也沒想到,大少夫人表面上看著斯斯文文,賢淑端莊的,暗地裡,心腸竟這麼歹毒。”

“天吶,”先前的那個丫鬟捂了嘴,隨後小心翼翼地說,“真可怕,咱們日後可得離她遠一些,尤其是你,你近身伺候著她,指不定哪日就被她給記恨上了,讓你不得好過呢。”

“我心裡也是怕的發毛啊,真沒想到大少夫人會那樣做”綠曼幾乎快哭了,“這事兒你知道了便好,可千萬別聲張出去啊,要是讓夫人知道了,那麼咱們整個兒都不好過了”

“混賬東西,這青天白日的,由得你們兩個小蹄子在這兒詆譭蕭家的主子”蕭王氏心裡起疑,已是再也聽不進去了,直接站出來,喝聲罵了綠曼與另一個丫頭幾句。

“娘,您別生氣,這府上的丫鬟多了,難免有幾個嘴雜的,好好兒管教便是了。實在不行,就逐出府去”齊氏一面安慰著蕭王氏,一面牽起了嘴角,暗暗地露出了一個令人察覺不出的笑意。

“奴婢該死,求夫人饒了奴婢吧”綠曼和那個小丫鬟二人驚得立馬跪在了地上哭訴,蕭王氏這廂已經走到了紅漆迴廊裡頭。

“說”蕭王氏怒目威逼,“剛才你們倆在這兒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倘若有一個字帶假,就有你們好看的”

“夫人饒命啊,奴婢們什麼也沒說啊”綠曼哭著央著的,加上她本就生有幾分姿色,看上去就更加惹人憐愛,不過,這卻讓蕭王氏心裡更加來氣

“嘴碎的狐媚子”蕭王氏氣得眼都紅了,“蕭家留你這等人有何用?你現在便去收拾收拾,待會兒就滾出蕭府”

綠曼心裡“咯噔”一聲,偷偷地拿眼角瞄了齊氏一眼,卻被齊氏暗中惡狠狠地給瞪回去了。

“夫人饒命啊,奴婢說便是求夫人網開一面,別將奴婢趕出去啊”綠曼的臉上撲簌簌地落下兩行淚來。另一個小丫鬟也跟著哭得震天響,惹得蕭王氏心裡好一陣不快。

齊氏見機罵道:“都哭什麼,夫人這是要吃了你們還是怎的,不過是讓你們回個話,你們就緊張成這樣?不是白日裡做了什麼虧心事害怕責問,又是什麼”

“三少夫人明鑑,奴婢們真的什麼壞事兒也沒做啊……”那個小丫鬟急了,忙地給眼前的這兩位主子叩頭。

“夫人,少夫人。”綠曼哭得抽抽噎噎的,“奴婢們剛才是在說大少夫人來著。但是,真的不是奴婢們嘴碎愛說主子們的閒話,是,是大少夫人她自個兒,自個兒心思惡毒……”

“放肆”齊氏聞言適時地喝了句,“大少夫人是你的主子,豈容得你這般說她的小心夫人將你趕出府去”

“讓她說。”蕭王氏忽然沉聲一句,剛才在假山後,她已經聽得微微不妙了,現在更是心疑,文君華到底做了什麼。復又面含威嚴地瞪了綠曼和那個小丫鬟一眼,“你們給我老實說來,若是膽敢汙衊,或是憑空造謠,待查出來了,我便要你們的命。”

“是是。”綠曼嚇得渾身顫抖,“奴婢近身伺候著大少夫人的時候,無意發現大少夫人揹著大家,悄悄兒地在暗地裡做布娃娃詛咒別人。還,還在繡品一類的物事上面,故意地繡上煞矢紋……”

“夫人,少夫人”綠曼哭道,“奴婢所言,句句真切,您們若是不信,大可趁著大少夫人如今不在,去她的房裡看看。那布娃娃和煞矢紋的藏處,奴婢是知道的,奴婢可以帶您們去檢視求夫人和少夫人饒了奴婢吧,奴婢也是心裡害怕,才找了自己的好姐妹在這兒訴說的,絲毫不敢有汙衊造謠的心思啊”

蕭王氏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但是所有人都發現,她的雙手氣得微微發抖,連嘴唇都是緊緊地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