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擅長什麼!”

“小可幼面失學,功底不深,也就是略知一二。”

“略曉者即是頗知,用兵講的什麼?”

“用兵者遠韜近略,攻殺戰守、逗引埋伏,為武者,也就是馬上步下,軟硬功夫。”

“本王看看你的武術?”

“小可練趟青萍劍!”

“好!賞他寶劍。”

內侍遞過寶劍,李志平接過來,把大帶一掖,按燕翅,推崩簧,“咯巴”把劍抽出來,鞘匣放在一旁,手掐劍訣,立好門戶,斜身跨步,把劍舞起來,身輕如燕,輕似狸貓,快似猿猴,貓躥狗閃,劍光閃閃,只見劍光不見人,連陸松都暗暗點頭:“好,沒十年八年功夫練不成這樣。”

劉崇是行家,越看越高興。李志平收住劍招,氣不長出,面不改色。文武一齊喝彩,唯有陸天雕不服氣,他走到近前說:“千歲!這是誰呀?”

“孤給引見引見。李壯士,這位是陸天雕,外號大錘將,你們多親多近。”

李志平挺客氣,一抱拳:“陸將軍,失敬失敬!”

陸天雕往前一進身,雙手“呼!”拉住李志平的手腕子,想:我非把你骨頭捏碎不可。“李壯士你好呀!”

李志平就覺得手腕子像叫鉗子夾住一樣,啊!心想:他這是跟我較力氣呢!想到這,一翻腕子,“砰!”也把陸天雕手腕子拉住了:“好,好!”

李志平一使勁,就聽“嘎吧”一聲。兩人用多大勁不知道,靴子底全開綻了。文武嚇得直吐舌頭,這才叫銅鍋碰上鐵刷子,都夠厲害的。 陸天雕也覺得手腕子疼:真有勁呀!陸松心裡埋怨兒子:這是幹什麼?兩個大手腕子扣著誰也不鬆開。

劉崇害怕: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二位將軍快鬆手,你們一個是孤的左膀,一個是孤的右臂,快鬆手!”

陸天雕這才鬆開:“行呀!有點勁。”

“見笑,見笑。”

李志平閃在一旁。劉崇說:“李壯士,孤封你為副陣主,幫著陸老將軍守陣。立功時再封官職。”

“謝王駕千歲!”

文武齊都賀喜,又給陸松引薦。然後,劉崇在偏殿設擺酒宴,為王懷、李志平、陸青蓮接風撣塵。

劉崇居中,左邊是陸家爺仨,右邊的王懷、李志平。文武在兩旁相陪,紛紛給劉崇敬酒。正巧,李志平過來敬酒,陸青蓮也過來敬酒,兩人走個對面,你看我,我看你,相住了。劉崇看看這兩個人,心中一動:這兩個人要能成一家,真是天生的一對。想到這,低聲問陸松:“令愛青春幾何?”

“一十九歲。”

“可曾許給人家?”

“佔山的孩子,不好找婆家,高門不成,低門不就,給耽誤了。”

他又問王懷:“李壯士可成家立業?”

“剛下山回來,還沒訂婚呢。”

“這可太巧了,這叫天作良緣。陸老英雄,孤王今日為媒,把令愛許給李將軍為妻,你看如何?”

“這個……”陸松一皺眉,心想:李志平的人材不錯,武藝很好,就是不知根底,兒女終身大事,怎麼能這樣草率?但又不好當面反駁,劉崇出口為旨,便推脫說:“現在兩國正打仗,挺忙的,等戰爭結束,再說吧。”這是句推脫的話。

劉崇說:“對!對!打完仗你們再奉旨完婚。今天算定親,孤王的媒人,親事算定了。”

劉崇這麼辦是為了籠絡人心,好為他守晉陽。他這番話陸青蓮心裡挺高興,選這麼個人做丈夫,就算稱心如意。姑娘低頭不語,李志平低著頭,也沒有謝媒人,也沒拜岳父,更奇怪的是王懷和陸松都假裝沒聽見,誰也沒謝謝媒人。他們說說笑笑,只吃得酒足飯飽,杯盤狼藉,才撤去殘席。劉崇叫李志平到陣裡,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