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走線鞭打傷懷德 火塘寨搬兵求救(第2/5頁)

是歇幾天，敵將討陣，只好亮兵。

趙匡胤帶著全營將士等人來到疆場，往對面一看：佘塘關前有三千軍卒一字長蛇陣排開隊伍，翠藍色大旗，繡紅字，斗大的“佘”字。旗下三員大將，左右黑白兩將，年紀在三旬上下，中間是一員老將，身高八尺，體格健壯，面似薑黃，禿眉毛小眼睛，尖鼻子大嘴岔，兩耳招風，胸前飄擺三綹長髯，黑的多，白的少。頭帶金盔，身掛金甲，胯下透骨龍黃驃馬，手擎合扇板門刀，胸前斜挎兜囊，這員將別看五十開外，長得精神，又很威風。這員將催馬到疆場等候交戰，趙匡胤看看左右：“哪位將軍打頭陣？”

高懷德說：“我過去。”

“先鋒小心了。”

高懷德提絲韁來到隊前：“請問前邊的老將軍可是佘令公嗎？”

“不錯，正是佘表。你是什麼人？”

“我乃大周營的先鋒高懷德。”

“高行周之子？”

“正是。”

“你父也是漢室老臣，至死保漢，名垂千古，可歌可泣。你為何不繼父志，滅周興漢，來報國仇家恨呢？偏偏要助紂為虐，滅漢興周？”

“佘老將軍，我父保劉王后悔莫及，他老給兒孫留條活路，又因事情所逼，才自刎身亡，他的死是因為看錯人，保錯主了，如果劉承佑不荒淫酒色，江山不會丟失，先父也不能死呀。這個賬不能算在周主身上。北漢王劉崇不但不替他侄悔過，還要報什麼叔侄仇，攻打我大周國土。我們打河東是興仁義之師，不傷百姓，不踏良田，順天應人，河東國土指日歸周。老將軍，你這佘塘關也保不住了，如能獻關投降，保你官復原職。”

“高懷德，就你們還能成大器嗎？都是些年幼無知的娃娃將。”

“老將軍，衝你說幾句話，叫你高興高興。世上沒人了，今天想過佘塘關，我們也得分個勝負。休怪我這晚輩的無禮了。”

“兩國交兵，講的什麼禮，你就伸手吧！不過最好咱倆別戰，叫趙匡胤出來。”

“你把我打敗，趙元帥就來了。” “好！”佘表舉起合扇板門刀，力劈華山，摟頭便剁。高懷德雙手抓住五鉤神飛亮銀槍兩頭，用力一崩，磕開大刀，抖槍就刺，白蛇吐芯直奔前胸。老餘表見高懷德槍疾馬快，不敢大意。這一老一少，打在疆場，有七八個回合，佘表暗暗點頭：高懷德可稱後起之秀，當代的英雄。趙匡胤全仗他呢，要把他給廢了，趙匡胤的兵將不打自敗。想到這裡，佘表要下毒手，就在兩匹馬相錯之時，佘表偷偷把合扇板門刀交在左手，右手伸進胸前的豹皮囊內，掏出一物，抓在手中，回身“犀牛望月”一抖手，“嘩啦啦”一物扔出去，奔高懷德後背打來。

高懷德聽見後邊有聲音，不敢回頭看，這是經驗，聽見聲音，再回頭就晚了，一回頭正打在臉上。他雙腳點鐙，身子前傾，叫戰馬快跑，好躲過去，馬再快，也沒有人家的東西快，只聽“啪！”正打在後背上，甲葉子被打飛了，震得高懷德心都一翻個兒，熱乎乎的東西往外衝，一張嘴，吐血了，內裡震傷，不敢再打，高懷德撥馬往回敗，老佘表催馬就追。佘虎、佘龍見父親贏了，指揮軍卒衝殺過來。

佘錶快追上了，趙匡胤叫鄭子明、羅延西，一齊衝上去，攔住佘表，救回高懷德。趙匡胤想：高懷德要打了敗仗，別人更白給，別給人家墊馬蹄了！傳將令收兵回營，這邊鳴鑼，眾將往回撤。老佘表還不依不饒，非要一鼓作氣殺敗周兵。周朝營盤沒紮好，叫他這一衝，亂了，多虧趙匡胤久領兵將，調來弓箭手，排在隊前，一陣連珠箭，佘表退下去了。

“周營軍卒，明天老夫還來討戰。”說完，帶兩個兒子敲著得勝鼓、唱著得勝歌，回城了。

人家走了，周兵又回來紮營，連夜幹，營盤紮好，高懷德被架到寢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