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關,想不到楊家人來了,楊家人要知道我把宋將鄭印抓住,押往金陵,怎能放我過去?花慶祥急得汗水順鬢角直流。

楊大郎說:“請問老將軍可是揚子關的元帥嗎?”

楊大郎是猜測,因為花慶祥逃跑沒扛大旗,楊大郎以為他是肖升呢?花慶祥以為楊大郎看出破綻,只得回答:“不錯,本帥花慶祥。”

大郎一聽方知不是肖升,要是肖升,我一報楊家人,他就該和我握手言歡,兵合一處,共投宋營。再看花慶祥身後幾百軍卒圈了個圈,中間四車上押著男女數人,楊大郎靈機一動:“花老將軍,你車輛上押的什麼人?”

“這個……嗎?”花慶祥眼珠亂轉在打主意。

再說鄭印,見車輛停下,揚子關的軍卒個個忐忑不安,圍著囚車一聲不吱。別看鄭印心粗,這陣兒挺機靈,準是有人劫道,不管是誰我先報個名字,萬一是自己人就有救了,想到這兒便喊:“哎!姓花的,你把汝南王爺往哪送?快給我鬆綁呀!再不松,鄭老子要罵你了!”

他這一喊,金臺御使潘仁美聽清了,急忙過來:“楊將軍,喊話之人正是汝南王鄭印,快抓住這老兒把人救下。”

“好!”楊大郎把兵旗令箭收起,摘下亮銀槍,催馬奔花慶祥扎去。

楊二郎、楊三郎、潘仁美領五百楊家兵“忽啦”衝過來。二郎戰花解玉,三郎跟張朋打在一起。潘仁美舉刀戰趙廷,劉光祿看護車輛,兩下里兵對兵、將對將,好一場大戰。別看花慶祥刀法精奇,哪是楊大郎的對手。楊大郎血氣方剛正年輕,他父親楊繼業又是使刀的,所以他對刀法路數了如指掌。見招破招,見式破式,幾個回合花慶祥不行了。

正在這時,肖升和鬱文帶隊伍追上來,前後夾攻,花慶祥不敢戀戰,急忙撥馬敗陣而走,邊走邊喊:“揚子關的將官軍卒聽著,速奔壽州退走,到于軍師營盤會齊。”一說退兵,當兵的脫掉號坎,往樹林子裡鑽,那幾員副將和花解玉,邊走邊退,仗著人熟地靈,拐過樹林,繞過村莊,眨眼蹤跡皆無。潘仁美告訴楊延平不要再追,先救人要緊。

潘仁美來在囚車前,甩鐙下馬,上前施禮:“鄭王千歲受驚了。”

鄭印一看是潘仁美,高興了:“潘大人,你請楊家將,怎麼是肉包子打狗一去就不回來了?連累我跑一趟,險些喪命,快給我鬆綁。”

楊家兵上前挑開綁繩,救下曹金山和鬱金豹、鬱老夫人、小姐鬱生香。這時肖升和鬱文就到了,鄭印說:“都過來,我給引薦,咱們是一家人。這位金臺御使叫潘仁美,這位是我師弟曹金山,是太原侯曹彬之子。”

潘仁美看見金山,心裡難過,他父親為送我闖營身受重傷,不知吉凶,生死未卜。此時不便說破,怕金山難過,只可客套幾句。曹金山又喚過揚子關眾將,給潘仁美和楊家弟兄引見。楊氏昆仲給肖升、鬱文見禮,又見過鬱老夫人。這時肖引鳳拉著鬱生香,面帶愧色說:“妹妹!昨晚姐姐糊塗,說些刺耳之言,千萬莫怪,別生姐姐氣呀!我給你賠禮了。”

“哎呀!你這話可說遠了,咱們姐妹如一奶同胞,分的什麼裡表?叫的什麼真兒?你和肖老元帥能救出我全家,感恩非淺,這回咱姐倆同到宋營聽差,又能朝夕相處,可喜可賀!”

肖引鳳打個唉聲:“妹妹,我可不能和你比呀!想你和曹將軍定下親來,終身有靠,我……”

這一說鬱生香就明白了,她聽父親說過,肖元帥想把女兒肖引鳳許給鄭印,不知道鄭印應不應親?鄭印被救下來,只顧和楊氏兄弟說話,也不理肖家父女,肖引鳳暗暗著急。鬱生香說:“姐姐別急,我給你說一聲。”

鬱生香來在父親身旁,耳語幾句,鬱文點頭,轉身對曹金山說:“賢婿,鄭印與肖引鳳的親事還得你去成全,不然對不起肖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