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回 三小將劫車救人 林文豹誆將進山(第7/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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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小將,頭戴銀盔,身掛銀甲,外罩素羅袍,白馬銀槍,精神百倍。真好像臨潼鬥寶的伍員,又如三國的呂奉先,只是頭上無功名。
那位問了,怎麼能看出有無功名,官職大小呢?這要看頭盔上的簪纓。有十三曲為元帥,九曲為大將等等。楊大郎還沒正式歸宋,是大宋國的客人,他算老百姓,頭盔上只有斗大素纓。
林文豹瞧不起他,一陣冷笑:“無名小輩,你還敢出戰?給我滾開。你家二路先鋒爺林文豹會的是有名上將,叫那鄭印出來,還有揚子關的女將速來送死。”
大郎延平勃然大怒:“林文豹不用賣狂,今天就叫你死在我這無名之人的手裡。”
“良言難勸該死鬼,通名上來!”
“我乃山西磁州火塘寨人氏,父親金刀令公叫楊繼業,我是他長子楊延平,奉父命為宋主萬歲解憂排難,想不到遇見你來撒野,休走看槍!”
楊延平陰陽把一合,大槍直奔林文豹的咽喉。林文豹用刀往外推,楊大郎槍桿往下一返,奔林文豹前心便刺。林文豹再去封第二槍,哪知道這一槍是假的,打仗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虛中實,實中虛。一看沒紮上,急忙抽槍奔小腹,這叫迎門三不過,真是槍法絕倫,變化無窮,把林文豹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楊延平槍法好快,看來高山出俊鳥,田野埋麒麟,我可得多加防備。
林文豹撥轉馬頭搶先進招,大刀摟頭蓋頂砍來,楊大郎“舉火燒天”往上架,“倉啷”一聲,震耳欲聾,聲音刺耳,林文豹扳刀頭獻刀纂,一個“白龍出水”奔大郎胸前戳來。楊延平一歪身,用銀槍推開刀纂,槍刀相碰“噹噹”冒火星,大郎暗暗地吃驚,敵將力大過人,只可巧取,不能力敵。
楊二郎、楊三郎給大哥觀敵暗暗著急,那鄭印不住地高喊:“抓住敵將,千萬別放走他,快擂鼓助威,使勁敲呀!”三軍搖旗吶喊,聲音震撼山河。林文豹拼命廝殺,任憑楊家槍如何巧妙,他以一力降十會,戰上三十幾個回合,楊延平累得兩膀發酸,身上見汗。
楊延定見哥哥不是對手,忙叫道:“兄長莫急,待小弟助你一臂之力。”言罷,靴尖挑金鐙,縱馬而來,手中點鋼槍斜著刺去,直取林文豹的軟肋,說聲:“著槍!”槍就到了。
那林文豹不愧為先鋒,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見動靜,回過身來使個“犀牛望月”崩出這一槍,然後一提馬的韁繩,跑出圈外,大叫一聲:“小輩,膽敢暗下毒手,你是什麼人?”
“某是金刀令公之次子楊延定!”話音未了,“唰”又是一槍。
林文豹一陣狂笑:“原來你們是哥倆,再有幾個又奈我何?”說罷,手中象鼻刀舞開,上砍下撩,左劈右削。
老三楊延光看著看著手發癢,倆哥哥全上去了,看樣子勝不了敵將,我也過去吧!反正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哥哥打仗,兄弟幫忙。楊延光一抖銀槍,上陣戰林文豹,小哥仨圍著林文豹,三杆槍對一口刀,三虎要擒一豹,這四匹馬盤旋在疆場,真正是:
馬蹬塵沙騰空起,怒氣悲風紅日蒙。
三軍殺聲如牛吼,戰鼓齊催鬼神驚。
林文豹邊戰邊喊:“無名小輩敢和某家交戰,分明是太歲頭上動土,火神廟裡點燈,聖人面前賣字畫,佛爺手心翻筋斗,別說你們,就是楊繼業來也不是對手。”
別看他嘴裡逞強,心裡可“噗通”,這三杆槍不好惹,忙活的眼花繚亂,顧前難顧後,顧左顧不了右。舌頭一轉個,話茬變了:“小輩!三個打一個算什麼好漢!贏了也不光彩。”
楊三郎樂了,一邊打一邊嘟囔:“什麼叫光彩?哪個叫好漢?贏了就光彩,輸了就難看,咱家哥們多,打仗就一齊幹,這還沒都來呢,都來你準玩完!”
花慶祥在隊前急得直搓手,心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