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偵察機在你們返航之前就已經出發了,天氣預報也將很快發回來,到時候,我會親自確定具體的航線。”羅雲衝迅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然後用目光詢問其他人。

“我們在什麼時候行動?”另外一名機長提出了問題。

“現在我初步認為,轟炸機群在黎明前到達最為合適。”羅雲衝靠在了後面的桌子上,“黎明是人最疲憊的時候,而且美軍在夜間反而會加強防禦。從我們獲得的情報來看,美軍的換班時間在7點左右,而在此之前,執勤的官兵已經非常疲憊了,或者是正在開小差,我們的轟炸機群爭取在六點十五分到六點半之間進入,也就是說,在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就投下炸彈。這樣,在返航的時候,也可以避免遭到美軍的攔截。”

“那麼,我們就得在凌晨的時候出發。”

“具體的出發時間現在還沒有確定,在我設計好了航線之後,會將出發時間告訴你們的。”

“那麼,我們該怎麼投彈?”吳林糠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這正是我們最為棘手的問題。”羅雲衝也一直在等著飛行員問出這個問題。“我們沒有對新式炸彈進行任何測試,誰也沒有把握這種炸彈能否炸燬新奧爾良的攔河大壩。另外新奧爾良的攔河大壩是重力壩,而不是當年英國人炸燬的應力壩。你們都學過基本的力學,應該知道重力壩與應力壩的區別。在此之前,還沒有任何一次成功炸燬重力壩的戰例。現在,我們手裡僅有工程師計算出來的結果。”

飛行員的神色都嚴肅了起來,羅雲衝這番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們只能夠依靠理論計算出來的結果行動,而且在投下炸彈之前,沒有人知道這次行動是否成功。這時候,羅雲衝也讓他的助手將黑板拉了過來,上面畫著新奧爾良攔河大壩的示意圖。

“透過理論計算,我們至少要保證兩枚炸彈命中同一點,而且之間間隔時間在半分鐘以上,最好是三枚炸彈,以一分鐘的間隔時間連續命中同一點。另外,我們只需要在大壩上炸出一個缺口,就足以讓海水湧入新奧爾良了。”羅雲衝在大壩的示意圖上標出了三個點,“因此,我們的轟炸機分成三批,每一批四架。也就是說,轟炸機分成四個批次進入,每四架向同一個瞄準點投彈。這樣,只要這三支機群裡有一支機群能夠有三架轟炸機將炸彈扔到同一點上,就可以確保摧毀大壩。從機率上計算,我們只需要保證有四分之一的成功率,就能夠摧毀大壩了。而從你們以往的訓練來看,投彈命中率都在二分之一以上,也就是說,只要按照訓練時的水平投下炸彈,那我們就必然獲得成功。”

眾人都笑了起來,卻都笑得有點苦澀。訓練的時候,在航道兩側可不會有美軍的高射炮,而且天上也絕不會有美軍的戰鬥機。更重要的是,訓練時,飛行員不需要害怕被擊落,而在戰鬥中,誰都有可能成為犧牲品。

“為了協助我們的行動,遠征軍,以及海航將提前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採取行動。”羅雲衝讓人搬走了黑板,“海航將在凌晨五點到五點半之間轟炸大安德烈斯群島上的美軍目標,海軍戰略打擊部隊的重型轟炸機還將同時對美國本土的一些重要目標進行騷擾性轟炸。同時,古迅雷將軍的遠征軍航空兵也將對墨西哥戰場上的美軍進行大規模的戰術轟炸。這些行動都將分散美軍的注意力,有效的掩護我們的行動。”

“將軍,如果我們被擊落了的話,那該怎麼辦?”一名機長提出了其他所有人都不想提,可又不得不問出來的問題。畢竟,在飛行員看來,“被擊落”這三個字都是最為不吉利的。

羅雲衝遲疑了一下,說道:“那你們就要儘量向南飛,海軍有潛艇在墨西哥灣活動,你們要儘量將迫降地點報告回來,當然,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儘量呆在海面上,我會盡快安排潛艇,並且出動遠端水上飛機去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