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來恐怕也頂不上一艘“湖”級航母上的載機,可這畢竟是個威脅,而且是敵人唯一一種可以在火炮射程之外威脅到第一特混艦隊的打擊方式。

談仁皓的目光落到了海圖上,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在海圖上圈出了幾個重點區域,同時還與鄭冠華討論著一些偵察工作的細節問題。以往,艦隊的偵察工作都是由郝東覺直接負責的,談仁皓只需要下達命令,根本就不參加具體的策劃與部署。現在,談仁皓不是懷疑鄭冠華的能力,而是覺得自己應該也調整一下工作方式,適應新的參謀長,畢竟鄭冠華不是郝東覺,而且也不可能完全替代郝東覺。

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談仁皓與鄭冠華一起把偵察工作的細節商量妥當,隨後談仁皓就讓鄭冠華去做具體部署。而他也去了軍官餐廳吃晚飯。與以往一樣,談仁皓是負責在白天值班的,而鄭冠華則負責在夜間值班,從下午到傍晚這段時間,兩人都在崗位上。

吃過晚飯後,談仁皓儘量不讓自己去想艦隊作戰的事情,在情報有限,而且局勢變化不大的情況下,想再多也沒有用。這大概也是談仁皓的一點變化吧,要在以往的話,他在這個時候肯定寢食難安了。

談仁皓身上的這些變化,他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可他身邊的人卻都注意到了。特別是在戰勝了美國海軍第五艦隊,把斯普魯恩斯送回了珍珠港之後,談仁皓就發生了很多變化。這些變化都是細節上的,比如,他很少表現出急躁的一面,而且在指揮艦隊的時候顯得更為穩重,也絕不輕易冒險。另外,他開始與艦隊的基層官兵接觸,並且會花時間來處理自己的事情。這些變化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即信心。在戰勝斯普魯恩斯之前,談仁皓一直有心理陰影,而現在,他已經戰勝了最強大的敵人,同時也戰勝了自己的心理陰影。

第十六章 現代納爾遜

下半夜的時候,談仁皓被杜興叫了起來。等他來到司令艙裡的時候,鄭冠華正在與幾名高階參謀低聲商量著。

“電報收到了?”談仁皓一邊整理著上衣,一邊走了過去。

“還沒有完全翻譯出來,是英法聯合遠征艦隊司令官的情報。”鄭冠華將電報的首頁給了談仁皓,“這次我們遇到了個強勁的對手,安德魯。坎寧安!”

談仁皓微微皺了下眉毛,這個名字他早就聽過了,是英國海軍中最傑出的艦隊指揮官,其地位與斯普魯恩斯在美國海軍中的地位非常類似。可談仁皓對這個英國“同行”並不是很瞭解。

電報很快就翻譯了出來,因為艦隊裡沒有英國海軍將領的相關資料,所以海軍司令部把坎寧安上將的所有資料都一起傳送了過來,光是接收與翻譯電報就讓好幾名通訊軍官忙了一個多小時,而翻譯出來的電報足足有幾十頁!

談仁皓也沒有浪費時間,他讓杜興去給自己泡了杯濃茶後,就仔細的看起了電報。

坎寧安的出身不算高貴,父親是愛丁堡大學裡的一個解剖學教授,而且並是純正的英格蘭人,帶有蘇格蘭血統。在1897年,也就是第一次全球戰爭爆發前近十多年,坎寧安以海軍候補生的身份加入英國皇家海軍,並且在“不列顛尼亞”號上開始了他的海軍生涯。後來,英國在鎮壓非洲殖民地暴亂的時候,坎寧安第一次參加了戰鬥,不過,這卻是地面戰鬥,而不是海上戰鬥。在第一次全球戰爭中,他已經成為了驅逐艦的艦長。大戰結束後,他一直指揮驅逐艦,這一點與斯普魯恩斯,哈爾西都有點相似。而且,正由於他出色的工作,當時他被公認為最為出色的驅逐艦指揮官。

到大戰爆發前幾年,坎寧安被調配到了皇家海軍地中海艦隊,而這是當時英國皇家海軍聲望最高,而且實力最強大的艦隊之一。也就在大戰爆發前幾個月,坎寧安就任地中海艦隊司令。他上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徹底的改組艦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