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而不發,時時在盯著他倆。

怪不得,在抓來的第一批人中,那些粗胚軍卒能很準確的根據名單精準的拿人,不是他們如何訓練有素,記憶力過人,而是早就被圈定好了。

這就相當驚悚了,鄭九懷疑此人多半是修士,而且境界肯定在他之上,這時候再選擇逃走,為時晚矣。

只是鄭九沒弄明白,此人為何引而不發。

“那我們怎麼辦?”

“忍,然後等機會。”鄭九哪裡有什麼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也沒了最初的那種忐忑不安,若真被發現,只能拼死一搏。

接下來是極其殘酷的訓練,就連鄭九和馮啟年這樣擁有武道修為的年輕人都感到疲憊,更何況那些大字不識一筐的莊稼漢和流民。

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也都有新人補充進來,毛之用好像瘋了,縣城和周邊的流民被抓光了,居然開始抓起本地人。

縣老爺和縣尉被毛之用壓的屁都不敢放,三人串通一氣,先是薅光了囚牢裡的犯人,連死囚犯都沒放過,然後,但凡品行不端,有過劣跡的普通庶民也都被抓了。

所謂劣跡,欠租的、背地裡罵過毛將軍和縣老爺的、酒後胡言亂語的等等,只要沒有銀子贖人,統統抓起來充軍。

還有一件奇葩事,馮啟年救了個女人。

,!

女扮男裝,叫王九。

在捉對劈刺訓練的時候,差點被一刀砍死。

“她被分到你們井字營了,拜託能照顧一下。”

“你們怎麼知道她是女的?”鄭九大吃一驚。

“她……她是蹲著尿的。”馮啟年挺難為情,左右看看後才繼續悄聲道,“被抓進來有好幾個女的,都在我們刃字營,後來被發現了,不知道被弄哪裡去了。”

“這事兒沒其他人知道吧?”鄭九嚴肅的問。

“除了你我,還有她自己,沒其他人了。”

“是個麻煩。”鄭九大皺眉頭。

“不如干脆逃了吧?”馮啟年舊事重提,實在被那些丘八氣的難以忍受。

“恐怕馬上要打仗了。”鄭九所答非所問。

未料想,鄭九的話第二天就應驗了,一票府軍開進了含山縣,就在邊塞北大營旁邊就地紮營,人數估計近萬。

整個含山縣城的東郊和東北郊立刻變成了大兵營,這讓鄭九想起了數月前的北勝關,只不過含山縣多山,地形複雜,遠不似北勝關一馬平川,所以看上去更為混亂。

府軍開進來的當晚,對岸的魏軍也有了變化,甚至直接拆除了汾陽河上唯一的一座索橋。

次日一早,鄭九所在的井字營便發放了武器,被整體拉到了東北方汾陽河下游的一個渡口,雖然沒有接到攻擊和戰鬥的命令,但如此情形已經說明了問題。

馮啟年所在的刃字營也是同樣如此,被拉到與井字營相鄰的一個渡口,同樣發放了武器。

:()列國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