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來了,總督府對付陳平的檔案有沒有?”

沈直摸著自己的下巴,笑了笑:“我已派埋伏在總督府的暗子竊取總督對付陳平的文案,不過看情況還沒有獲得,可我們需要有,現在就有了。”

“侯爺等我的好訊息就是。”沈直起身,整理了衣裳,轉身出門。

陳平府

沈直入得府內,由人引著進了書房,丫鬟上茶,陳平還沒有來,沈直打量一番,書房內掛著一把劍,價值不菲。

取茶眯了一口,陳平才匆匆入內,見得沈直,擠出笑:“沈先生來了。”

沈直向著陳平看去,只見白都是有了,臉上皺紋很深,看著似乎老了十多歲,走著還咳嗽,兩個丫鬟在扶著坐到主位。

“咳咳”陳平咳嗽了一聲,伸手將身上的襖子拉了拉:“近些日子,偶感風寒,還望沈先生見諒。”

說著一揮手,丫鬟都退了出去。

陳平又咳嗽了一聲,苦笑說著:“沈先生這趟來,想必侯爺有事吩咐,你有話就說罷!”

陳平眼神有些恍惚,沈直也不應這話,只在衣袖中取出了一個摺子:“這是今天總督府的邸報,汪將軍被殺了,陳將軍你看看。”

沈直將著邸報遞上,見陳品接過了邸報,又淡淡說著:“這下一個就是陳將軍了。”

“什麼?!”陳平才看了一眼,聽著這話手一顫。

“我說!”沈直沒了笑容:“總督要取將軍的級了!”

這話寒冬三月,讓人凍在骨中,陳平身子一顫,兇狠的盯著沈直,喑啞著嗓子正要說話,話還沒有出口,就咳嗽了起來,臉頓時漲紅了,捂著嘴許久,才抬起頭嘶啞的說:“不可能,我雖有小罪,怎會殺我?”

沈直嘿嘿冷笑,指著邸報念著。

“擅調官兵捕鹽梟,致死良民三人。”

“冒入軍功,提拔自己子侄親眷。”

“冊報隊正一百十九,實只有九十二員,貪吃空餉!”

“收受下官獻銀八千兩。”

沈直一條條念著汪舉貴的罪,目光反過來逼視:“這些罪狀,你敢說沒有犯?”

“咳咳”陳平臉色變得鐵青又白,手捏的緊緊,眼睛紅,突嘶聲將桌子推倒:“我不過吃些空響,又算什麼,任人唯親,又算得什麼,誰不這樣幹?你今天來,就是想看我的笑話?”

沈直看去,陳平眼睛帶著血絲,眼睛青,穿的厚實的衣服,胸口一起一伏。

“我並不是來看你笑話!”沈直冷冷盯著,嘴角帶著一絲冷酷的笑:“要完全論俸祿,一品才6o5兩一年。”

“天下無論文官武官,不伸手就得餓死,的確是無官不吃不拿。”

“但是話雖是這樣,可你能對總督說,對監察說,對皇上說?人家是朝廷養的貓,捉一隻耗子就是一份功績。”

“你只要犯了,就可以名正言順用國法殺你——你只有死路一條!”沈直陰笑,又遞過一份檔案:“你看看這個,你活不了幾天了!”

陳平身體一顫,壓抑想要把這檔案扔掉的想法,展開一看,就見上面總督批示:“一查到底,要將貪汙蛀蟲,朝廷敗類一網打盡,陳平若和汪舉貴一樣,就再給應州立個典型,國家何惜明正典刑?”

總督到了應州也半年了,這的確是總督的筆體,陳平看了這個,臉色又青又白,整個身子就跟抽掉了筋一樣癱軟在了椅上,眼睛帶著血絲,目光迷惘,只是喃喃:“不,不可能。”

沈直上前,盯著陳平:“陳將軍,你可覺得冤枉?你可覺得憤怒?甚至還覺得自己立過功流過血,還有僥倖之心?”

“你聽說過荊棘論麼,皇上為了太子,要把所有功臣都拔了出去吶!”

這話一落,書房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