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是什麼情況?”年冬爾甲簡直不敢相信。

親眼看著這小子躺在那裡吐血,怎地一會兒功夫便站起來了?

鄭九的確傷的不輕,肋骨都被踹斷了一根,傷及臟器。

若是以前的他,那至少要在積石山的山洞裡躺個五六天,但道元符種在靈臺生根後就完全不同了,身體恢復起來,速度驚人。

之所以躺了好半天,鄭九其實是自己動手在接那根斷骨,有那雙無形眼睛自觀,能精準找到斷骨的位置,雖然巨痛無比,但這關總是要過的。

雙手在內力的幫助下,將斷骨一點點挪回到原來的位置,可無奈的是很難固定,只能將就的搭著,行動要格外小心,好歹不能讓斷骨再戳傷臟器。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鄭九一步步的走向托爾圖。

每走一步都疼的倒吸幾口涼氣,可鄭九畢竟是站著的,站著俯視腳下的托爾圖,有點打年冬爾甲的臉。

托爾圖的傷要比鄭九重的多,那一拳應該將他的喉管、甚至頸椎都打壞了,不管怎麼救治恐怕都是個癱子。

“能不能說話?”鄭九問。

“嗬嗬……”

“那就是輸了。”鄭九緩緩轉身,向後面的休息區走去,他不想胡亂殺人,不過托爾圖的狀況似乎比死了更糟糕。

通裁跑過來想要伸手拉住鄭九,卻一把抓了個空,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就手滑了,於是喊道,“嗨,那彥家部小子,你還沒有完成挑戰……”

“他認輸了。”鄭九頭也不回,實在是疼。

“不,不不,我們都沒聽到他在說什麼,他沒有認輸。”

“站住!如果那個小子敢下擂臺,就判定他輸!”嗓音尖利的華服貴族大喊,原本以為這個理由足以威懾鄭九,甚至想囫圇逼著鄭九自己認輸。

可是通裁沒動,鄭九的腳步也沒停,而觀禮臺上的很多人都在看著這位華服貴族,就像在看一個白痴。

“你沒聽到嘛?小子?”貴族尖叫。

“下一場!”一個低沉的嗓音傳來,讓整個觀禮臺為之一肅,華服貴族聞聽則張大了嘴巴,像是剛剛吞下一塊難以下嚥的大骨頭。

誰都沒想到,多納爾王親自發話了,都沒讓呼延諾和傳聲。

這位王已經很不耐煩,如此情緒的巨大變化讓整個現場驟然間充滿了壓迫感。

通裁人比鬼精,立刻喊人將躺在臺上的托爾圖抬了下去,並宣佈鄭九獲勝。

第六場開打的時候,胖護衛出現在了鄭九身邊,給他送來了最好的金創藥,並仔細檢查了鄭九的斷骨,很驚訝,“你自己接的?”

“瞎糊弄了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接的很好,但這個位置沒辦法用夾板固定,要慢慢養,接下來挑戰將軍的事情恐怕不行了。”

不是胖護衛的眼睛有多毒,而是鄭九走路的那種樣子,懂點武技或者格鬥的人都能看出來,大機率骨頭斷了。

“不死就不錯了。”鄭九翻白眼,貪得無厭麼?

“郡主讓我向你表達感謝,和對一名真正勇士的敬意……”

“你告訴郡主,還我馬,我要馬上走。”

“這恐怕很難了……”胖護衛的話還未說完,前面忽然傳來雷鳴般的歡呼聲,不一會兒便有穿著紅袍的禮官進來,請鄭九去擂臺,大王要親自頒發勇士銘牌。

“這麼快打完了?”胖護衛驚訝。

“回大人話,挑戰已經結束。”禮官對胖護衛十分客氣。

“誰贏了?”

“是來自紅羌的哈日和。”

胖護衛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暗道麻煩了。

“我可以不去吧?傷痛難忍。”鄭九才不關心誰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