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劍掌相交,火星四濺,強大的衝擊力讓祁異聞又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腳跟,可他眼中的鬥志卻愈發濃烈,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霍!”拳劍轟擊。

剎那間,仿若平地起驚雷,強大的氣勁以兩人為中心朝四周猛然擴散開來,官道兩旁的樹木被這勁風吹得枝葉亂顫,沙沙作響,一些枯枝甚至直接被震斷,簌簌掉落。

祁異聞只覺手臂一陣痠麻,那血魔老祖的拳力如排山倒海般,順著劍身不斷衝擊而來,可他咬著牙,死死握住劍柄,硬是抗住了這一擊,腳下在地面犁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血魔老祖也是微微一震,心中暗忖這祁異聞倒是比預想中更有幾分能耐,不過他面上依舊是那副狠厲模樣,冷哼一聲,攻勢越發兇猛,拳影重重,好似那漫天飛舞的雨點般,鋪天蓋地朝著祁異聞籠罩而去,每一拳都裹挾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勁道。

祁異聞面色凝重,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劍式變幻無窮,將那襲來的拳影一一化解,身形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靈活地騰挪閃避,伺機尋找著血魔老祖的破綻,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對決,已然進入到白熱化階段,誰也不敢有半分鬆懈,每一招每一式都關乎著生死存亡。

又鬥了百招,祁異聞竟上馬離開官道,轉往一座小丘的頂處奔上去。

血魔老祖冷哼道:“想跑?哪有這般容易!”當下也施展輕功,如一道黑色魅影般追了過去,速度竟是絲毫不慢。

祁異聞一邊縱馬疾馳,一邊回頭觀望,見血魔老祖緊追不捨,心中卻自有盤算。他深知若是繼續在官道上纏鬥,自己恐難持久,那小丘頂上地勢開闊,於他而言反倒更有利,既能利用地形拉開距離,又可尋得機會施展自己擅長的遠攻之術,或能扭轉這不利局面。

不多時,祁異聞便奔至小丘頂,他翻身下馬,牽著韁繩站定,目光緊緊盯著追來的血魔老祖,手中長劍斜指地面,已然做好了再次迎敵的準備。此時,夕陽的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抹堅毅的剪影,彷彿那孤高的俠客,即便面對強敵,也絕不退縮半分。

血魔老祖轉瞬即至,雙腳落地,陰惻惻地盯著祁異聞,咧嘴笑道:“祁異聞,你逃到這山頂又能如何?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任你上天入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祁異聞仰天長笑道:“血魔老祖,你以為我是要逃嗎?哈哈哈哈,你也太小看我祁異聞了!這小丘頂便是你我的決勝之地,今日我便要在此與你做個了斷,就算拼上這條性命,我也要讓你知道,我祁異聞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來吧,使出你的全力,看咱倆到底誰能笑到最後!”手中長劍一抖,劍身寒光閃爍,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一往無前的決然氣勢,毫不畏懼地朝著血魔老祖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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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老祖一掌拍出,這一掌正是他的獨門絕學血魔掌印。只見他手掌之上瞬間湧起一股濃郁的血紅色光芒,那光芒似有實質,如黏稠的血漿般湧動,隱隱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隨著掌勢向前,竟幻化成一個巨大的血紅色掌印,呼嘯著朝祁異聞狠狠壓去。

所過之處,空氣彷彿都被這邪惡的力量灼燒得扭曲起來,地上的青草瞬間變得枯黃,就連周遭的溫度都好似驟降了幾分,透著絲絲寒意與詭異。

祁異聞臉色一變,深知這血魔掌印的厲害,當下不敢怠慢,雙腳扎穩馬步,手中長劍快速舞動,口中唸唸有詞,只見那劍身之上也泛起一層淡淡的青光,他大喝一聲,將全身內力灌注於劍身,朝著那血魔掌印奮力劈去,劍光大盛,猶如一道青色閃電,直直撞向那來勢洶洶的血魔掌印,“轟”的一聲巨響,兩者碰撞之處,光芒迸射,強大的衝擊力向四周肆虐開來,掀起一陣狂風,吹得祁異聞衣衫獵獵作響,可他依舊咬緊牙關,死死抵住這洶湧而來的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