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數十張大桌依次排開,桌上擺滿了珍饈佳餚,美酒飄香,在陽光的映照下,那些精緻的杯盤碗筷都閃爍著亮眼的光澤。周圍還點綴著不少嬌豔的鮮花,微風拂過,花香與食物的香氣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別樣的愜意氛圍。不少賓客已然圍坐在桌旁,歡聲笑語不斷,正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相互交談打趣,好一幅熱鬧非凡的聚會景象。

趙虎把他們帶到一張外圍的大桌前,道:“貴賓請入座!”

溫暖眉頭一皺,語氣裡透著幾分不悅,說道:“趙隊長,我們溫家好歹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你怎將我們安排在這外圍的位置呀?莫不是瞧我們遠道而來,便如此輕慢?”

忽聽得有人發出笑聲來。

溫暖瞪了那人一眼,喝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莫不是覺得我溫家好欺負不成?今日這事兒若不給個說法,哼,休怪我不客氣了!”右手已然按在了腰間的佩劍之上,目光凌厲,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劍相向的架勢。

發笑的青年約莫二十來歲的年紀,身著一襲青衫,模樣頗為俊朗,劍眉星目間透著幾分不羈。見溫暖瞪來且出聲呵斥,他卻也不惱,嘴角依舊掛著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慢悠悠地站起身來,雙手抱拳道:“這位姑娘莫要生氣呀,我只是見姑娘這氣呼呼的模樣甚是可愛,一時沒忍住,絕非有意冒犯,還望姑娘海涵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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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俏臉一紅,本想繼續發作的氣勢一下子弱了幾分,可還是強撐著說道:“哼,油嘴滑舌,誰要你覺得可愛了,你這般無故發笑本就是沒規矩,還在這裡狡辯,莫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糊弄過去,今日這安排本就不妥,你倒好,還在這兒看笑話呢。”扭過頭去,不再看那青年,只是臉上的紅暈遲遲未褪,顯然是被那青年的話攪亂了心緒。

牛大力不動如山地卓立兩人身後,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那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身板透著十足的安全感。他目光警惕地在四周掃視著,最後看向那發笑的青年,甕聲甕氣地說道:“俺不管你是誰,可不許再這般取笑俺家小姐了,不然的話,俺這拳頭可不認人。”還故意晃了晃自己那砂鍋大的拳頭,虎虎生風,似在無聲地威懾著對方,彰顯著自己要護主的決心。

有人竊笑道:“喲,瞧這大塊頭,還挺忠心呢,不過就是個小小船伕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呀,在這兒耍威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溫家又如何,在這兒可不見得就能橫著走咯。”那幾人捂著嘴,眼中滿是嘲諷,彼此交換著戲謔的眼神,似乎認定牛大力他們這會兒只能吃癟,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一名五十來歲,身材矮胖,笑嘻嘻的漢子道:“姑娘,莫要生氣嘛,這座位安排呀,不過是暫且如此,稍後還有不少變動呢。您溫家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誰能輕慢呀,您且消消氣,先坐下歇歇,等會兒自有分曉。”

牛大力一看此人,便知是個圓滑世故的主兒,心裡雖瞧不上這般油滑做派,可也不好當場發作,只是甕聲甕氣地說道:“你說得倒好聽,可別淨是嘴上功夫,俺們既然來了,那自是該得到應有的尊重,要是光靠你在這兒說些漂亮話糊弄,那可不行。”

溫暖怒道:“哼,少在這兒花言巧語的,我可不吃你這一套!若是真心敬重我溫家,又怎會一開始就把我們安排在這外圍之地?我倒要看看,這稍後能有什麼分曉,若還是這般敷衍了事,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溫和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姐姐!我們將就點,畢竟初來乍到,沒必要一上來就鬧得太僵呀,且先坐下看看情況,若是後面實在不妥,咱們再找他們理論也不遲嘛。”

眾人的鬨笑更響亮了。矮胖漢子說道:“哎呀,這位公子倒是識大體呀,姑娘您不妨聽公子的,先將就將就唄,您看大家都看著呢,鬧大了也不好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