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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在房裡亮起。
西門金蓮看了看,東廂房不算大,地亂七八糟的堆放著一些翡翠毛料,無一例外,這些毛料竟然全部都是全賭的,沒有一塊是開過窗的——在這樣昏黃的燈光下看翡翠毛料,著實是考驗眼力得緊。
但是入鄉隨俗,她也只能夠認了,當即從包包內取出手電筒,照了照,挑了幾塊表皮表現略好的毛料看了看,倒也還算不錯,其中一塊三四十公斤左右的,居然是冰種飄綠的。
另外一塊只有十公斤左右的,是一塊綠色中帶著淡淡紫色的,色澤過渡倒是好,只是紫色的顏色實在太淡,她知道這種綠色帶紫的,俗稱春帶彩。
西門金蓮知道,紫色一旦切割出來做成首飾,在自然光線下,顏色還要更加淡然一些,這種顏色不算濃豔的紫色,並不受歡迎。不過水頭不錯,瑩瑩玉潤,而且也是冰種的。
西門金蓮想了想,反正不算大,買回去切開來,自己作為平常佩戴的首飾倒是不錯的,畢竟帶著玻璃種豔綠的首飾在身,磕磕碰碰,著實不方便,而金絲紅翡的就更加不方便作為普通日常佩戴的首飾了。
這次西門金蓮並沒有弄什麼玄虛,向胡老頭那樣的怪人,似乎一切是關關道道,都是多餘。因此她直接招呼老李過來,叫過胡老頭,問了一下那兩塊的價錢。
胡老頭倒也爽快,那塊玻璃種飄綠的,要價五十萬,春帶彩的要了二十萬,合計七十萬。而胡老頭未等西門金蓮說話,就直截了當的道:“小姐是老李介紹過來的,不知道可知道我這裡的規矩?”
“什麼規矩?”西門金蓮愣然,線人老李並沒有說起過啊?
老李忙著陪笑道:“胡老頭,我還沒有來得及和西門小姐說起這個呢!”說著,他忙著又向西門金蓮解釋道,“事實也沒什麼,只不過老胡這邊的毛料,都是一口價,老胡不開虛價,你也不能還價,若是想要收,就直接交易。”
“原來如此,倒也爽快得緊。”西門金蓮點點頭,原來賭石也有著一口價的說法。
“這價錢我倒是可以接受,只是今兒沒帶這麼多現金。”西門金蓮皺眉道,“如今天色已晚,不知道明天轉賬可以嘛?”
“自然!我並不要求現金交易。”老胡點頭道,“不過如果小姐誠心要,還是請支付一定的押金為好,你要的這兩塊,我就另外處理,否則,如果再有人來看貨,我不能保證不出手。”
西門金蓮點頭應允,想了想,問道:“胡先生這裡只有這些毛料?”這人既然是個怪人,而且線人老李也說了,他的眼光不錯,怎麼會只有這麼幾塊毛料呢?
“西廂房還有一些毛料,不過價格偏高!”胡老頭道。
“可以看貨嗎?”西門金蓮問道。
價錢偏高倒也罷了,西門金蓮個人感覺,雖然胡老頭這邊是一口價,但是就剛才那兩塊毛料的表現來看,他的要價並不高,就算他開個虛價,她還價的話,最多也就是還到這個位置,翡翠毛料有著一定的底價,不會太低的,尤其是一些表現良好的全賭毛料。
依然是線人老李帶著西門金蓮和展白向著西廂房走去,路過中間的小院子的時候,胡老頭再次躺在院子裡的藤製躺椅,旁邊一臺老舊的收音機裡面,發出不知道是歌曲還是什麼的聲音,低低淺淺,宛如江南女子悽迷的幽怨之聲。
那一瞬間,西門金蓮幾乎有著一種錯覺,恍然回到童年時代,老師就這麼躺在院子裡,聽著老舊的收音機裡面亂七八糟、她完全聽不懂的聲音……
低低淺淺,分不清楚到底是他在聽著收音機,還是收音機在無奈的呻吟。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胡老頭那一身湖藍色的長衫,在朦朧的夜色中,原本的湖藍色變成了一抹黑色,和這夜色一樣讓人感覺樸素迷離……
而當線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