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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光懶得跟他們廢話,帶著徐氏等人在靈堂另一邊的墊子上跪下。本應該哭的,可他實在是哭不出來,只能低著頭裝難過。徐氏就更簡單了,拿手帕放在眼睛下面假哭,反正也沒人會揭穿她。
岑氏次子戚少詠是個暴烈脾氣,見了戚光只覺兩眼噴火,道:“上次你回府將父親氣暈了,而後父親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父親分明就是你氣死的。”
“到底誰氣誰還不一定呢。”一道冰冷又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隨即一道白色的身影踏進屋子,逆光而立,凜然不可侵犯。
莫岫一身白色的衣裳,手中抓著一把東西,嘴唇緊緊抿著,昭示了她無邊的怒意。無崖子站在她身側,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了幾句。
戚少詠嗤笑一聲,嘲諷道:“大姐可真是貴人事忙,這會子才出現。”
“我若不忙,又怎麼會發現侯府竟然出了兩個逆子呢?”莫岫涼涼的目光掃過她,不帶絲毫溫度,聲音雖然沒有起伏,卻比寒冰更為冰涼。她右手伸出,無崖子將一本冊子放到她手上,而後聽她輕輕念道:
“二月十五,欠春花閣千兩銀子;三月初二,欠珍寶齋五百兩銀子;三月十三,欠明月閣三百兩銀子;四月初十,養外室,金銀珠寶共計千兩銀子,另送宅院一座……”
她念得越久,戚少商的臉色就越蒼白。等到莫岫唸完,戚少商已經軟倒在地,口中道:“怎麼……怎麼會?你怎麼會發現這本冊子?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我比大哥大嫂他們早到了一步,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戚少商,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連欠了多少銀子都要一五一十的記下來。你那外室如今可好?你夫人應該還不知道她的存在吧?”莫岫嘲諷道。
戚少商失神道:“怎麼可能,賬冊我明明藏得好好的,你怎麼可能找得到?”
莫岫怒聲道:“憑著這樣的賬單子,難怪侯爺會被你氣得吐血。氣死侯爺的人分明是你,偏偏為了脫罪,還敢冤枉我哥哥。誣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戚少商指著戚光,辯解道:“明明是他氣死了父親,你們兄妹情深一丘之貉,自然要想盡辦法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你們分明是見父親更寵信我,才會這樣氣死父親還推到我頭上。”
“那這本賬冊作何解釋?你不要告訴我,你不過是寫著玩兒的。”莫岫冷笑道。“月前你賭錢輸了黃金千兩,被侯爺知曉,將你斥責了一頓,你一頓頂嘴,反將侯爺氣得吐血,而後心神兩虧,身子才一日不如一日。”
她的眸光冷冽,似能發出冰箭一般,涼入人心。“既有物證在手,又有人證,你便是想抵賴也抵賴不了。等到侯爺頭七一過,我便立馬讓人拿你去衙門告你忤逆不孝!”
戚少商冷笑:“一本賬冊又能證明得了什麼,侯府家大業大,千兩黃金又能算得了什麼?父親豈會因此動怒?大姐想必是在鄉野待久了,不懂咱家的家業了吧?”他諷刺了莫岫一把,這才接著說道:“至於人證,誰知道是不是被你收買了構陷我。”
“侯府近幾年入不敷出,真當我看不出來?”莫岫冷笑。“你身邊的人,總不能個個都被我收買了吧?要不咱們把滿府的下人都召集起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臨安侯一死,繼承人尚未定下,但憑著戚光在皇帝跟前的臉面,勝算可比戚少商大多了。那些下人只要不是沒腦子的,就肯定不會現在戚少商那邊。
莫岫走到戚光身邊,輕聲道:“我看過了,藥材沒毒,根據下人的陳述,侯爺應當是急怒攻心傷了身子,喝的藥又是下了重藥,非但沒有救回他,反倒成了催命符。”
戚光狠狠地注視著岑氏母子,這兩人,一個害死了他的母親,一個害死了他的父親,都是喪盡天良該死之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