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像是驚雷,炸得宋時微七竅生煙。

她來不及思考,身體本能按著桌子滑著凳子往後推,推得陸淵一個趔趄,而後趁機逃出陸淵桎梏。

逃出來後,宋時微神情一鬆,但還是茫然。

左右看看房門及大床,最終跑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才得以呼吸。

兩人的動作本就曖昧,再加上陸淵刻意撩撥,明眼人一眼就是在調情。

否則對方也不會靈魂一問,問他們是在做題,還是做愛。

但明知擾人好事卻不道歉,還刻意強調出來惹人尷尬,就是沒安好心。

陸淵面上不太好看。

他回頭看看宋時微。

覺著自己不出去,她怕是要悶死,只能抬步往外走。

但為了防止誤會,他在門口站定,對著敞開的房門問手機對面的人:“什麼事。”

聲音冷淡得像是裹了一層寒霜,令人心底生寒。

但對方似乎毫無所覺。

“沒事就不能聯絡你了?”

女人哂笑一聲,爽朗開口:“或者,壞你好事,心裡不爽了?”

“知道壞我好事就抱著腦袋躲好,我耐心有限,別在我跟前耍心眼。”

陸淵不慣著她,聲音越說越冷,躲在被窩裡的宋時微都聽得一哆嗦。

她實在不明白。

陸淵為什麼要站在她門口說話,還淨說點不中聽的。

他總不能是殺雞儆猴,表面是在說電話裡的女人,實際是說給她聽?

可方才明明是他自己貼過來,關她什麼事啊...

螢幕對面的女人大概沒想到陸淵會如此冷漠,怔了一下才說:“阿淵,你還在跟我賭氣對嗎?”

“言雨瑤,你腦子有病就去治,別來我這兒找存在感。”

多大個人了,還賭氣,他有那閒功夫,去追老婆不香嗎?

想到宋時微,陸淵忍不住朝房間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忘了掛手機。

言雨瑤實在震驚,沒想到陸淵會對她惡語相向。

不過當年她的確傷透了陸淵的心,如今陸淵成了京圈權貴,心氣高點也正常。

她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給陸淵順氣,然後重新開始嗎?

這點波折就嚇退了,怎麼能行。

吸了口氣,言雨瑤主動示弱:“阿淵,當初是我的錯,但我有我的苦衷,我不求你原諒,只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管你有什麼苦衷。”

看到言雨瑤那張明豔,此刻卻矯揉造作的臉,陸淵更煩了:“你的苦衷也跟我沒關係,沒道理讓我背,我再說最後一遍,別給我耍心眼,我沒有不對女人動手的規矩。”

陸淵說完就掛了影片。

他調整呼吸,抬步往臥室走。

宋時微因為太悶,剛鑽出來透氣,就對上陸淵那雙薄怒未消的眼。

宋時微嚇一跳,心想這人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她拉扯被子,打算重新蓋住腦袋,被發現她意圖的陸淵攔下。

“不覺著悶?”

覺著,但更不想面對你,她現在胸還疼著...

陸淵也不介意,淡淡說:“方才那人是我曾經的合夥人,因為賣掉公司的核心機密,已經決裂。”

宋時微眨眨眼,不明白陸淵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但緊接著她就明白了。

陸淵:“我不清楚她為什麼聯絡我,但她這個人心思很深,如果趁我不在時,跟你說了什麼似是而非的話,不要相信,我跟她已經沒有任何交情。”

怕宋時微聽不明白,他又強調:“曾經除了合夥人,也沒有別的交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