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後,宋時微沒去陸淵的住處,而是讓他將資料全部傳來過。

陸淵傳了一部分,保留了宋時微被催眠的過程。

他不是小氣,只是害怕宋時微單獨看,會有突發狀況。

神佛不懼的陸淵這輩子最大的跟頭就栽到了宋悅舟身上。

他是真的怕了她。

宋時微那個心理暗示,像是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刻都不敢疏忽大意。

宋時微反覆看了影片和圖片,又根據網上查到的資訊,規劃了三條路線。

考慮到陸淵有個大公司要管,時間上可能不太充裕,便將路線圖發給陸淵,讓他自行選擇。

陸淵看了看,道:“第二種吧,去的國家少,簽證可以少辦點。”

宋時微啞然,她這會兒正在看機票,如果陸淵不提,她就忘了還有簽證這個問題。

落地籤倒是也能辦,就是如果有突發情況,可能不太好處理。

宋時微回了個好字,沒敢提自己忘了簽證的事。

陸淵:資料準備一下,明天一起去提交。

宋時微又回了好,著急忙慌地找證件。

證件被她統一放在衣櫃的抽屜裡,抽屜的最上方是兩人的離婚證。

宋時微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離婚證掃到一邊,去拿需要用到的證件。

除了陸淵,她是真的找不到同行的人,又不可能放棄不去,只能再麻煩一次陸淵。

她心想,自己不白麻煩陸淵,回來後她會盡量找機會補償。

次日一早。

兩人在停車場匯合,陸淵沒有留司機,親自載著宋時微到出入境管理處。

陸淵應該給什麼人打過招呼。

一路綠燈,提交資料時甚至沒有排隊,三幾分鐘就出來了。

陸淵問宋時微接下來去哪兒。

宋時微沒好意思麻煩陸淵,道:“你先去忙吧,我四處逛逛。”

陸淵一眼看透宋時微的想法,但不好逼得太緊,點頭:“那你注意安全,有需要聯絡我。”

“嗯,拜拜。”

宋時微揮了揮手,等陸淵駛離,才拿出手機打車。

她沒什麼可轉的,這附近也荒的厲害,直接打車去了songs。

馬上要出遠門,她肯定要來公司一趟。

雖然她那小破公司,沒什麼好部署的,但萬一路上有個差池回不來,至少不能讓公司被宋悅舟拿到手。

不過這事想想挺憋屈。

她沒有第一繼承人,出現什麼問題,財產肯定會轉交給外公外婆。

宋悅舟又是他們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搞上一百八十圈,songs到最後可能還真要落到宋悅舟手裡,這讓宋時微十分鬱悶。

想了半天,她找個律師來,擬了一份遺囑。

年紀輕輕就立遺囑的不多,立成宋時微這樣奇葩的更是少之又少。

律師看得眼角抽搐,但他是專業的,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能讓客戶覺著自己不專業,所以小律師差點憋出內傷。

當然,這些宋時微不清楚。

全部簽證辦下來用了一週。

這一週的時間宋時微莫名焦慮,便沒有去練車,而是在家反覆做攻略,生怕到了那邊,再給陸淵添些不必要的麻煩。

拿到簽證的那一刻,宋時微迫不及待地聯絡陸淵,最後一遍確認陸淵是否要跟她同行。

陸淵給了肯定答覆,宋時微馬不停蹄地購買兩人機票。

當天上午,他們登上前往雷克雅未克的航班。

抵達時,是當地時間的下午四點。

京市正處於冬天,跟這邊溫度差不多,宋時微倒是沒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