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洗好碗,沾了乾淨的水,往她臉上彈了彈。

水汽彈了滿臉,宋時微抱住陸淵胳膊,將水汽全都蹭他胳膊上,蹭完還先發制人的討伐:“你幹嘛啊,弄得到處都是水。”

陸淵輕笑,擦乾淨手,揉著宋時微腦袋,帶她往外走。

“不是讓你先去洗漱?”

“我就是好奇,你怎麼會下面的。”

“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是在父母的期望中出生的,所以沒人盡心盡力地養育我,我只能自己養育我自己。”

做飯,做家務,這屬於是基操。

宋時微默然。

陸淵是說過,但他那個時候的身份是陸恆啊,她以為他說的是陸恆。

稍稍有些心疼,宋時微踮腳摸了摸陸淵的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以後我疼你啊。”

沒穿胸衣的輪廓晃了兩下,陸淵眸色漸深。

等回到臥室,陸淵將人困在床上,輕輕揉捏。

宋時微真是服了這個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男人。

她推了推,小聲抱怨:“不是說不弄了嗎?快睡吧。”

“不是說要疼我?”陸淵反問。

“?”

“原來是在騙我。”

“......”

“好吧,我明白了。”陸淵說完,平躺在床上嘆息,彷彿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可憐。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哪兒學的招數!

宋時微咬了咬牙,翻身騎在陸淵身上痛斥道:“死綠茶,你沒完了是吧。”

“怎麼說你老公呢。”陸淵笑得風流,挺身一把摟住宋時微脖子,壓向自己與自己接吻。

長夜漫漫。

久別重逢的夫妻,分享著自己的一切。

包括思念,和身體。

...

次日。

宋時微睡了個懶覺。

她爬起來的時候,陸淵已經不在臥室。

她找到手機看了看時間,又回覆了一些資訊,開始考慮公司的事。

這兩天她被男色迷了眼,有點不務正業,得儘快處理公司的麻煩。

簡單吃了點飯。

宋時微找到顧岑秘書,要到了顧岑的聯絡方式。

電話打過去,顧岑嗤笑道:“宋大小姐給我打電話前,沒有先去公司問問情況?”

宋時微沒理解。

顧岑又說:“陸家兩位大佬給我施壓,我再強行收購你那破公司,命都要沒了。”

這回宋時微懂了。

陸家的兩位應該是陸淵和陸恆,他們出手給顧岑施壓,顧岑已經放棄收購songs。

想到陸恆,宋時微掛完電話,給他撥了過去。

人家出手幫忙,她肯定要致謝的。

陸恆像是剛醒,聲音有些嘶啞:“小微,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聽說你給顧岑施壓了,謝謝你呀。”宋時微說:“還有那天在會所,你沒被朋友再欺負吧。”

陸恆輕笑,心情變得很不錯。

“小微,你在關心我。”

一家人,還是晚輩,關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正想說點什麼,身後有車在鳴笛。

宋時微朝後看了一眼,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出窗外朝她勾了勾。

陽光落在那隻手上,折出耀目的光,宋時微別了別眼,再看過去時,發現折光的東西,是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宋時微嚥了咽口水,突然掛掉電話,並將手機往口袋裡塞。

塞了幾次沒塞進去,陸淵突然撐住腦袋,靠在車窗上懶懶出聲:“你出軌了?怎麼能慌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