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原是要去陸宅住。

挑了挑眉,陸淵沉默著上車。

正如陸老爺子說的那樣,車都飛出去了,男人才開始拽安全帶,是有點嚇人。

可宋時微開不了口。

他們的婚約源自於一場車禍,在世人眼中,可能包括陸恆自己,都認為她是那個既得利益者。

那麼因為車禍得利,卻要勸阻對方注意安全,實在沒趣。

宋時微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訂婚五年,她從未以陸恆未婚妻的身份自居,或者為宋家爭取什麼便利。

他們甚至未曾單獨見面。

如果這次不是有非見陸恆一面的理由,她不會同意陸爺爺的邀請。

兩人各懷心事,都沒有說話。

半個小時後,宋時微被男人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是陸淵常住的市內大平層。

“先等一下,我去收拾房間。”

“謝謝。”

坐了電梯,又沒有可以使喚的傭人,宋時微猜出這裡不是陸宅。

她不理解陸恆的做法,但不用應付陸宅的一眾長輩,還是淺淺鬆了口氣。

正在出神,男人過來牽她,並問:“洗漱需要幫忙嗎?家裡暫時沒有傭人。”

宋時微回答:“不用,我在病房洗漱過。”

因為等太久,讓護工幫忙洗漱了一下,但這話沒必要說。

陸淵嗯了一聲,直接將人引到床邊坐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明明該是曖昧蒸騰的時刻,卻因為一方盲無所見,另一方郎心如鐵,沒有半分旖旎。

床上有洗衣液的清香,男人大概幫她換了新的床品,宋時微拘謹道謝:“謝謝你陸恆,晚安。”

是客氣,也是送客。

陸淵搓了搓手指,上面殘留著細膩的觸感,是方才不小心碰到了宋時微的肌膚。

很陌生,但不討厭。

陸淵盯著手指看了一瞬,心情莫名好了幾分,笑著道了晚安。

次日一早。

宋時微被敲門聲吵醒。

她以為是陸恆,沒讓人進,而是說:“稍等,我需要洗漱一下。”

門外立刻回應:“宋小姐,我是陸總叫來照顧你的,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一晚上的時間,阿姨都找好了,宋時微詫異於陸恆的雷厲風行。

收拾妥當出門,陸淵在餐廳吃飯,看到宋時微,淡聲問:“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謝謝。”

“沒做噩夢就行,吃飯吧。”

“好。”

宋時微伸手,摸索著找碗筷,阿姨十分有眼色地先報菜品。

宋時微要了三明治。

她吃得很慢,因為狼吞虎嚥很難維持良好的體態,也怕碎屑不好清理,給阿姨添麻煩。

一份三明治吃到一半,宋時微聽到碗筷碰撞的聲音。

她猜男人應該是吃好了,便問:“你一會兒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件事。”

“什麼事?”

“退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