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悲歌(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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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開我衣襟,腹部赫然有道淡紅瘢痕——這是去年圍獵為他擋箭的舊傷,哪有什麼孕肚?
“張院判的幻肌散好用嗎?”
他冷笑,
“假裝懷孕四月,就為把真皇子換出宮?”
殿外忽然傳來嬰啼。
乳母抱著襁褓顫抖下跪:
“冷宮枯井找到的……孩子腰間的狼圖騰……”
太后拄著鳩杖踏入:
“哀家倒好奇,漠北王族的胎記,怎會出現在皇帝私生子身上?”
皇帝突然暴起拔劍,卻在挑開襁褓時僵住——嬰兒心口文著染血的並蒂蓮!
“阿福的刺青……”
我踉蹌著想去抱孩子,卻被鐵鏈鎖住腳踝。
“好戲該收場了。”
太后擊掌三聲,屏風後轉出個與我容貌相同的女子,正輕撫隆起的孕肚:
“姐姐的易容術當真精妙,連陛下都未識破我這替身呢。”
皇帝劍鋒轉向太后:
“您早知道漠北送來的是雙生公主?”
“何止?”
太后撫著女子孕肚,
“這孩子才是真龍血……啊!”
慘叫聲中,女子腹部突然鑽出條碧色小蛇,太醫驚呼:
“蠱王!她是南疆細作!”
混亂中,有人往我掌心塞了枚冰涼的物件——是蘭兒總別在髮間的銀簪,簪頭刻著漠北符文:
“當歸”。
(窗外梆子聲急響)
“子時到——”
整座皇城突然陷入黑暗,嬰兒哭聲詭異地變成了男人的低笑。
《三:蠱禍》
(水牢深處,鐵鏈上的血珠滴入藥池)
阿福被倒吊在刑架上,南疆巫醫正往他傷口撒硃砂:
“說!漠北王把《蠱經》下冊藏哪兒了?”
“不如問問你們長公主?”
阿福咳出血沫,
“她二十年前嫁給我父王時,可是把情蠱下在合巹酒裡......”
巫醫突然扼住他喉嚨,袖中竄出碧色小蛇。
暗處傳來銀鈴輕笑,戴著翡翠面紗的女子搖曳而出:
“我的好王弟,當年父王把你扔進狼群時,可沒說允許你活著回來爭王位。”
阿福瞳孔驟縮:
“阿姊?原來南疆所謂的聖女......”
“喀嚓!”
我踹翻藥爐衝進來,火舌吞沒了半張翡翠面紗。
女子露出的半邊臉讓我渾身發冷——竟與太后年少時的畫像一模一樣!
“小心!”
阿福掙斷鐵鏈撲倒我,巫醫的毒針擦著他耳際釘入石壁。
女子趁機甩出煙霧彈,空中飄來她癲狂的笑聲:
“你們楚國人真有趣,皇帝娶了漠北細作,太后養著南疆蠱女......”
(密道中,阿福將我按在潮溼的磚牆上)
“現在信了?”
他扯開衣襟,心口的並蒂蓮正在滲血,
“當年你爹從漠北王庭救走的雙生子,一個是我,另一個......”
遠處突然傳來皇帝暴怒的吼聲:
“把冷宮給朕燒了!”
我們貼著暗道縫隙望去,只見皇帝手持滴血的長劍,腳邊躺著瑟瑟發抖的替身:
“說!真正的韭菜花在哪?”
“陛下何必動怒?”
太后拄著鳩杖從火場走出,腕間青銅鈴鐺與巫醫的一模一樣,
“當年你親手毒殺先帝時,可比現在沉穩多了。”
阿福突然悶哼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