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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之後麻煩就接踵而來,從沒有消停過,人間有裡外事,三界有堪不破的風雨縱橫,種種矛盾似層層鐵牆穿之不透,而少主獨自一人穿梭其中,在這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上一步一行。
“明日如常攔下董格一行人。”直到滿屋茶香繞窗而去扶挽音才開口,聲音薄似山巔即將散去的雲絲,千葉點頭稱是,又聽少主道:“進來。”
門外一道法光化作兩名少年,跪地頷首道:“少主,勒王的人仍在不斷尋找覆玄軍,故城這兩日也出現了不少王府的人暗中打聽。”
“不必在意,信中名單所指,殺。”扶挽音未抬眼,廣袖一掃,玉桌上出現了幾塊令牌及一封信。
“是,少主。”
兩名少年當即領命離去,千葉重新掩上窗,“少主,墨雲瑕去了斂碧山,郡主看到令牌後回了紫京,已按少主吩咐派人跟著她了。”
扶挽音點了點頭,千葉又道:“那勒王府中?”除了早朝時間之外勒王幾乎足不出戶,但夜裡經常有人出入王府,暗士查探之下得知是勒王主動聯絡一些親信。
“他無從選擇。”勒王生命受朝廷威脅,已離不開亂花弟子的保護,扶挽音起身走到床後替塵寒解了穴道,對千葉道:“今日我不回來,若有誰來樓裡,你只當不見。”
“是,少主。”
千葉頷首的一瞬間,偌大玉房便只剩他一人,向著少主離去的方向失神。
天色已近夜,落旭山春綠風暖,鶯啼花紅,江湖中廝殺正起,鮮血橫流,數瀲碧派最為淒涼,被無數武林門派圍的水洩不通,眼看數個時辰過去,雙方生死未卜。
這場災難來的全無徵兆,打的眾人措手不及,內奸叛徒之說喧囂塵上,攪的整個武林風聲鶴唳,唯獨落煦教似與外界隔絕,無人來此地,也不見此處弟子下山,更沒傳來死傷訊息。
這種情況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落煦教主衣堯容平日與瀲碧掌門人且疏棠交好,故而且疏棠勾結朝廷暗剿武林時護了落煦教,殊不知此山被強大法力籠罩,凡夫俗子怎進的來?
扶挽音命暗士撤離落旭山,負手閒步山林,塵寒跟在身後等了好半天不見他開口,終於忍不住主動道:“你到底何時才肯放了皇?以皇如今的情況根本對你構不成威脅,你為何還不肯放過他?”
“亂花山莊何時威脅過妖皇?妖皇何以趕盡殺絕?”扶挽音轉身燦然一笑,塵寒欲反駁無從入手,只聽他徐徐道:“在下從來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既然承諾會放人必定做到,希望姑娘也一樣遵守約定。”
他將玉扇橫於臉上,擋住大半張清雅的容顏,露出那雙令人不敢直視的墨眸,塵寒無論如何也移不了視線,只覺意志被攝住,彷彿飄在雲端與地獄之間,十分惶恐與不安,“你希望我怎麼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飛花乘風三千里(二)
扶挽音收扇雅笑,周圍零星一絲□□也被這一抹笑奪了去,塵寒全神戒備不敢看他,只聽那似落花之聲送入耳裡。
“想來你與隨寒關係不融洽已久,失蹤這麼多天竟不聞不問。”
“你把她怎麼了?”是有好多天沒見到砂袖了,塵寒立時警惕起。
妖界幾近覆沒,妖皇受控於人,她此刻能信的唯有砂袖一人,自是擔心,扶挽音微挑眉,“若要興師問罪,不如去魔界問問言水宮主。”
“是魔界玄子抓的人?”他如此好心相告只怕沒好事,塵寒緩緩放慢呼吸迫自己冷靜,可眼前人總能令她全身每一處神經都緊繃著,恐懼,畏懼,臣服,即便面對妖皇她也不曾有過這種與死亡如此接近的感覺。
“如此冒失獨闖魔界怕是沒好下場。”把她一點一滴的心思都納入眼底,扶挽音拈著手中丹藥拋過去,“去看她可以,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