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咬緊牙關,血脈上湧,加之渾身疼痛難忍,心急一急,便又一次昏厥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劉子豪和馬精明都走了,屋裡只剩下王媽。王媽手裡端著一盞煤油燈,正在默默地看著杏花這個可憐的女人。

王媽見杏花醒了。急切地問道:“你就是鄭家的童養媳杏花吧,你是怎麼被弄來的?”說著,她邁步向杏花這邊走來。

杏花害怕了。顫抖著聲音說:“你要幹什麼?你你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她是上次跟二虎到劉府打狼的時候認識王媽的,但是她並不知道王媽在劉府的遭遇,認為劉府沒有什麼好人。

王媽埋下頭,壓低聲音說道:“孩子,你小聲點,別招來劉府的人!”

杏花拿眼瞟了王媽一眼。倔強地說:“橫豎不就是一個死嗎?”

“姑娘,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王媽。”

“知道又怎樣。難道你們劉府還有什麼好人?”杏花說罷,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理會王媽。

這個時候,劉府又恢復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然而。這裡的寂靜是暫時的,誰又會料到更深的夜就要來了,並且這個時候將要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後半夜,劉府除了四個炮臺上值班的炮手以及流動護院家丁,院內還有兩名家丁守護著大門,另兩名家丁則分別抱著一杆半自動步槍蹲守在馬棚的門口。

被綁在馬棚裡的二虎娘已經奄奄一息,只剩下半條命了。此時,她昏迷了一陣子。終於被寒冷的西北風給吹醒了。

“嗨”二虎娘長嘆一聲,由於她被蒙著的眼罩已經被拿掉。抬頭環顧一下四周,因為她在劉府多年為奴,已經分辨出這是劉府的馬棚。她不知道杏花啥樣了,就嘗試著試圖掙脫那繩子,可是她的努力卻讓那繩子越掙脫越緊。

此時,她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接著就看見劉子豪走進了馬棚,馬精明提著燈籠跟在後面。

“你這個挨操的老孃們,你說你在府上幹了十幾年,怎麼能吃裡扒外,偷走一串子大洋呢?今天讓你嚐嚐大老爺的厲害!”劉子豪一見面就說道。

“你放屁!誰偷你家錢了。我是啥人小孤山人誰不知道?你家大小姐親口對二虎說了,那錢讓你拿走,進城逛窯子去了,還在像瘋狗似地胡亂咬人!”二虎娘氣憤地說道。

“嘿嘿,那件事情就算冤枉你了,可是你家二虎竟然提著刀追殺老子的大太太,這是不是你教子無方啊。而且他還夜闖劉府,企圖殺人越貨,一定是你指使的吧?他還通匪,就在這次秋季進入大草原打獵的時候,你兒子竟然闖進了官府的大營,偷著放走了老子的人質、一個女土匪,你知道那個人質對老子有多麼重要嗎?老子要用那美女土匪人質換回被他們搶走的財寶,可是……這一且都是因為你和你兒子一直在懷疑你丈夫的死因,便對劉府懷恨在心,覬覦已久,對不對?”劉子豪又問道。

“一派胡言!”二虎娘被氣得哆嗦著身子,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對於丈夫的死,我確實想過,一定同你們劉府有直接的關係,可我從來沒有讓兒子幹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有什麼冤仇,咱們當面鑼對面鼓地大幹一場,偷偷摸摸地綁架村民算什麼本事?”

“嘿嘿,什麼?還大幹一場,就憑你們一個窮得過不上溜的窮鬼,也想跟我們劉府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說著,劉子豪甩手一巴掌,猛然打在二虎孃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