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聽吧!下次注意影響啊。”

教授高哼幾聲,如鯁在喉,渾身不自在,一隻手夾著檔案袋,另隻手提著水杯,步履懶散地走出了空場的教室。

時間涵蓋,大雪翻篇。

12月3日的早晨,天空飄下一片柳絮狀的棉花雪,雪花飄飄灑灑,似沐浴的淋鬥,到處紛飛。

一早上,都是物理專業課的諸葛瑾同學,在清晨四點半的時候,就開始挑燈夜戰。

備考清華北大的研究生,是他畢生以來的追求,說來也巧的就是,他也是大二的學生,等於來說和周俞是同一屆參加的高考。

在雪白的鐘鼓樓前,他手捧著《諸子百家》的書本,看著眼前,從睫毛上邊滑落下來的雪花。

後面有一個人,像往常一樣敲打著他的臂膀,不用多說,一猜就是封銘了,整個大學,他就這麼一個值得交心的朋友。

“走吧,大才子!”

“是麼,去哪?”

“難道武漢的熱乾麵,沒有暖進你的心窩。”

“哈哈哈。”

瑾看著穿著皮大衣的封銘,莫名地笑著,有的時候,又轉過頭去看著,一下隨風化成的雨水,一個激靈,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感冒了嗎?大才子!”

旁邊的封銘也是抱緊自己的雙手,不時地伸出來,雙手用力揉搓著。

不得不說,在武漢,這已經是今年下半年的第二場雪,上一場是在華科的石子雪,而這場雪,就像飛絮的鵝毛,可能下一整天,都不能落滿整個地面。

瑾的臉上,有些血印的深紅,看得出來,這是被凍紅許久了。

走著走著,迎面而來,一顆偌大的霧凇掉落在頭上,冰化的感覺,就像炎熱的酷夏,雪糕粘在舌頭表面的感覺。

“真倒黴,怎麼砸我頭上了!”

看著這一幕,有兩三個路過的武大的女學生,她們好像是白人,那種白的泛光的顏色。

急忙地走過來,遞過紙巾,笑嘻嘻地說著。

“同學,你冷嗎?”

只見其中的一個外國姑娘自稱是來自白俄羅斯的,她的一身白色的羽絨服,上面的貂毛,十分的新。

笑起來的時候,一排排整潔的牙齒,跟漫天的大雪,彷彿還更白一些。

“Good morning!”

封銘靈機一動,雙手揉搓著,接過美女的紙手帕,就要往諸葛瑾的頭上擦去,一會兒,爆炸的頭髮,失去了魔性,低垂下來。

三個美女,笑了笑沒有說話,在那邊踮起腳尖,看著還沒有走的女生,封銘不知所措,摸摸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們去食堂嗎?”

“哦,是啊。”

“那個,學校新開的食堂,我們一直不知道往哪裡走,你們能給我們帶帶路嗎?”

“沒,沒,當然沒問題了。”

封銘靠在諸葛瑾的肩背上,此刻他的內心就像波濤洶湧一樣翻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伸出右手,銘像嚮導一樣帶著四個人,往那邊有櫻花樹的地方走去。

一個神奇的現象發生了:失去櫻花的櫻花樹,正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期待著漫天飛雪,餵給它的食物。

看到這一幕的女生們,瘋狂的拿出手中的相機拍攝著,她們有說有笑,並邀請封銘和諸葛瑾一起參與拍攝。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們中國不是有句俗話嘛,叫做五湖四海皆朋友嗎?”

“說的也是啊。”

聽到這裡,被老外的親切熱情感動到的封銘他們,有點勉為其難的參與自拍,嘟起小嘴,做著手勢。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