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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乘舲說完不敢再看謝安瀾,轉過頭去,看著馬車外。
他知道謝安瀾不喜歡用他的東西,可他又實在不忍心。
謝安瀾微怔了片刻,挑了挑眼尾,問道,「你就不怕我都給敗光了?」
「無妨。」陸乘舲再次搖頭,「反正我與殿下百年後,那些東西都不知要便宜誰,與其便宜給別人,還不如自己花了,好歹能落個舒心。」
「也是。」謝安瀾十分認同,因為他就有過,人死了錢還沒花完的悲痛經歷。
現在想起來,心還是好痛。
陸乘舲見他答應了,心下歡喜,「那我回去讓初一整理一下再給殿下。」
「行。」謝安瀾也不跟陸乘舲客氣了。
馬車一路行駛到宸王府門前,忽然不知道撞到了什麼,馬匹一個趔趄,車身劇烈晃動,原本還在馬車上有說有笑的兩人,被這忽如其來的反應給打得措手不及,差一點從馬車上滾下去。
陸乘舲反應迅捷,雙手抱住謝安瀾,兩人滾在車簾前,他長腿一勾,一使勁,勾住了車簾,才讓兩人沒從馬車上直接摔出去。
好在,謝安瀾身邊的侍衛也多,兩人剛一穩住,侍衛們就按下了受驚的馬匹,使馬車平穩了下來。
謝安瀾一直被陸乘舲抱在懷裡,這會馬車一安定下來,立馬抬頭看向他,「有沒有磕到哪兒。」
「還好。」陸乘舲揉了揉右額角,方才不小心磕馬車門沿上,應該沒什麼大礙。
那咚的一聲,謝安瀾聽了都疼,怎麼可能還好,掰開他的手道,「我看看。」
只見挨著鬢角的雪白額頭上,現在已經多了塊拇指大小的淤青,裡面摻了些血絲,就這麼片刻功夫,已經鼓起來了一點點。
謝安瀾有些微怒,「這叫沒事嗎?」
「沒事,過兩天就消了。」陸乘舲真沒覺得有什麼,磕磕碰碰本就是難免的事。
謝安瀾沒理他,手上多出來一盒膏藥,輕柔地擦在了那額頭上的淤青處,擦完還學著哄小孩的模樣吹了吹,「包包散。」
不多時,藥效就起了作用,看著那個鼓起的小包包有了消退的痕跡,謝安瀾放心了,放下藥膏,才看見,陸乘舲腿上還扎著不少竹籤,正在滲血。
謝安瀾轉過頭去看了眼,門上那破破爛爛的竹簾。
天冷為了防止跑風,馬車車門上都掛了一卷竹簾,方才兩人滾過來的時候,是陸乘舲情急之下用腿捲住竹簾才沒讓他兩掉下去。
可竹簾上的竹籤盡數折斷全都紮在了他腿上。
謝安瀾冷笑一聲,「這叫沒事?」
陸乘舲看了看被竹籤扎破的腿,其實也沒幾根,剩下的都被布料給擋住了。
「都是些小傷,我自己能處理,你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陸乘舲把那些折斷貼在褲腿上的竹籤掃了下來,不慌不忙地要去取那些紮在肉裡的。
「別動。「」謝安瀾及時握住了陸乘舲的手,朝外面吩咐了一句,「傳御醫。」
「……不用。」陸乘舲看了看已經快要止住血的大腿,有些哭笑不得,等御醫來他傷都能好了。
「這些竹籤整日風吹日曬的誰知道有沒有髒東西在上面,等御醫看過後我也能放心。」謝安瀾沉了沉聲,語氣帶著點不容拒絕。
陸乘舲無奈,只得依他。
謝安瀾這才跳下馬車,向周圍看了看。
只見不知何時,宸王府門前多了一匹瘋馬,在到處亂竄,侍衛們正試圖將他它圍住,不讓它往人群多的街道和謝安瀾這邊來。
高德在旁邊站了會,摸清楚瘋馬的軌跡後,抽出腰間的蹭亮的鋼刀,衝上去行雲流水一砍,馬的痛鳴聲還有沒有嘶吼出來,它的身子就被從中劈成了兩節,血澗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