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處站著四個人,除了麻桿兒另外三個人手一把刀。

謝益清看向麻桿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麻桿兒聳一聳肩,調皮道:“手頭緊,跟賀廠長和你借點錢花。”

他搶過手提袋放在餐桌上開啟,粗略一看便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好,賀廠長的錢如數到位,下面輪到你了,貝勒爺。”

謝益清放眼四顧梭巡片刻,說道:“我要先見到賀蘭。”

“總是這樣,好像什麼事都嚇不到你。”麻桿兒沒來由地說了一句,隨後叫了聲胖子。

胖子將臥室門開啟,先後將五花大綁的賀蘭和秦家明推到門口,那刀就抵在賀蘭脖頸下邊,明晃晃的。

賀蘭昨天還對謝益清有所埋怨,今天卻只剩感激涕零。他不僅通知了警方,還甘願以身犯險,這份恩情無論如何她都會銘記於心。

謝益清卻似乎沒有太多感受,見到人質安全他扭頭便看向麻桿兒:“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麻桿兒笑著揣起手,“聽說你外公家特別有錢,可惜我去你們家翻箱倒櫃好幾次愣是沒找著。你要是識相就全都拿出來,還有你的存款,看在這麼多年鄰居的份上我不動你,但你要是跟我耍心眼兒……”

“好,我答應。”謝益清不等麻桿兒說完便打斷他的話,“你先把賀蘭和她弟弟放了。”

“你當我傻嗎?!”麻桿兒一拳頭砸在謝益清肚子上,直接將他幹翻在地,“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我提條件,你也配!”

“媽的拿我當叫花子似的打發了這麼多年,也該你出點血了,別廢話!給不給來句痛快話!”

謝益清捂著肚子趴在地上,冷冽的目光對上麻桿兒,淡淡說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會對你感恩戴德?做夢。我夠對得起你了,這麼多年街坊鄰居都誇你仁義,我一句二話沒有。你的仁義哪兒來的?從我身上撈的,沒有我你算個屁!”麻桿兒說著抬腳猛踹謝益清。

“動不動就拿仨瓜倆棗來敷衍我,誰稀罕!還有什麼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別跟我拽詞兒,說的那麼好聽你自己怎麼不去理髮店當學徒、去餐館端盤子?”

麻桿兒像是忘記了本來目的,一腳接一腳奮力踹向謝益清的腹部,盡全力發洩著心中積壓許久的不滿。

謝益清在麻桿兒喘息的空檔翻身平躺,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說道:“你想要錢,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因為我要臉,你以為我是二驢子?”發洩過後的麻桿兒平靜許多,一字一句告訴謝益清:“我爸說過,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碗飯。你看我現在,本事不小吧?五十萬都能輕鬆賺到。”

謝益清點點頭,說道:“現在你已經拿到五十萬了,放賀蘭和她弟弟走吧,我來做人質,他們不敢報警的。”

“不行。”麻桿兒斬釘截鐵的拒絕,“在拿到你那些寶貝之前我一個都不會放,所以識相的話你最好現在就帶我去拿東西,東西到手我立馬就放人。”

跟刑警隊的預案差不多,麻桿兒咬死了不見兔子不撒鷹。謝益清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現在除了將賀蘭姐弟安全救出來他再沒有別的想法。

“好,我把東西全給你,錢也給你,但你要保證賀蘭和她弟弟的安全。”

“沒問題,看我的。”麻桿兒得到想要的答案,轉身來到小臥室門口,推開門對胖子說道:“我跟謝哥回家一趟,你把這裡收拾收拾,小區門口等你。”

胖子在他森寒的目光下呆若木雞般點了點頭。

麻桿兒轉到謝益清面前,鄰家弟弟般親切將他扶起,滿臉掛笑說道:“走吧謝哥,再晚一點該堵車了。”

謝益清平復一下呼吸,將衣裳略微整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