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些人背地裡貶低叫滑頭泥鰍。

“你們都是累代水師軍人傳家;要記住水師的宗旨是不插手地方軍政;這是立軍原則;我們這支艦隊於繫著長河下游七千裡的水道安危;就算官司打到兵部;也沒人可以在大是大非上苛責我們……我們是朝廷精兵;不是給地方於活的私……”

“報告大帥——前方發現一隻水怪;阻塞了水道;正朝水寨不遠一處長堤決口行進”一個術師奔下瞭望塔。

“水怪?不是礁石?”

“位置變動甚急;水響規律不同於礁石;不過水下濁流和靈氣混亂;晚間黑沉沉看不清形體;只見小山一樣潛水下;訊光問答無回應……”術師確信地的稟告說著。

幾個副手聽得遲疑:“或是靈力紊亂沒收到訊號;一會就天亮了;要不要艦隊停下來等等;探查清楚再做應對?

“哪裡有這閒工夫;水職正神都只走河底水路;最近水患攪動起各地水妖在河面亂竄;誰知什麼陰溝裡跑出來的囂張水妖?”

“撞到我刀上;就是自尋死路;傳我的命令;給我殺了”孫心博隨口命令下去;就不理會;相比還是瀟州二號備用水寨安全性更讓他關心;近聞瀟州總督和一世家英傑在下土競爭激烈;至今還無結果。

“遵命;大帥”二十幾個偏將應聲下去;遁光投向各分支艦隊的主力。

實在來說黑星日益明顯;上面已下達對外域可能有的突襲敵人的戰事權;現在已經是戰事狀態;這處置不能說錯;就算誤殺了也有解釋餘地。

人族的強勢;可不是說的;異族死了都是白死。

轟隆隆的雷霆聲音在各艦上響起;巨大?法陣彙集在一面面陣旗上;元磁環繞綻放電光;刂啦啦;一陣耀眼亂流就轟擊下去;各艦按對敵規程開啟連綿不絕的飽和攻擊。

艦隊前方三里方圓整個水面沸騰起來;隱約巨大?法力波動的衝撞;隱約一聲驚怒的吼聲。

迎接它的只有整個艦隊傾瀉的火力;幾乎十息就下去。

“真是找死……”一艘水文引導艦使出湖心州一側的港區;上面艦長見這場面嘖嘖兩聲;繞過了戰鬥區。

旗艦的艦橋上;孫心博還在問:“訊盤通訊恢復了沒?朝廷怎麼說?”

“模糊不清;不過接收到最近處太平湖的水府通告;天文潮汐將穩定下來;預計為期半月;各港口客貨船可以準備明日……”

孫心博擺擺手;不耐說著:“這等事無需和我說……”

訊盤術師就閉了嘴;確實;水師的艦隊都是特製法舟;不懼尋常颱風的波濤風雨。

片刻後天色矇矇亮起來;在一艘艘順流而過艦隊旁邊;漩渦平息;浮起一條蛟龍屍體;配著天庭符記的碎印;龍睛猶死不瞑目圓睜著。

這是……龍?

所有人的目光呆滯住;孫心博聞訊奔出來;臉色“唰”的慘白;卻認出這符記是正封的郡級掌水正使。

“怎會這樣;蛇有蛇路;蛟有蛟路……這傢伙好端端專用水路不走;竄河面上來於什麼”

“大……大人;可能與東面不遠的決口有關。”上旗艦來引導水文的艦長顫慄著;大約是自己新來沒參與這件事的緣故;還能勉強回答說:“太平伯號令十州治水事;可能此君就負責這段河面……”

轟隆隆——

一道青影正沿長河上下巡遊而過;至此上空停住:“這是一股吾族怨氣沖天。”

太平伯敖正安這時驀的想起女婿提醒過的話;它作地仙不會無端感應;驟有一絲不祥預感。

透過雲層矚目下去;頓時驚怒:“豎子安敢欺吾”

“你們艦隊擅自擊殺天庭正神;吾族蛟龍;我不將汝等全部滅絕;安能平我怒火”

“轟